佩娆听川晰说起在凡间时候的往事了,如今川晰越来越信任佩娆,许多话都愿意同佩娆倾诉,佩娆也乐意听她诉说,因为感到她将心事说出来后,会轻松许多。
“女人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拥有选择的自由。”佩娆感慨道。
“你之前送给我的首饰——珥珰啊、项链啊、头冠啊,我都好好珍藏着在,我都很喜欢,总是在特别的节期会取出来戴一戴。”川晰说。
“这个,这个是你的么?我在你和封大人在凡间的旧居看了看,看见了这个,就给你拿过来了。”佩娆将一个金令牌放到川晰面前,令牌是方形的,上面有川晰的名字、身份和在九天上的封所名称。
“我知道你会去我和我夫君的人间住所看看,知道你有时间会将那里修葺清理一番。我真的很感谢你。我感觉这样也蛮好的。”川晰说。
“我想认真地回应您的话,”佩娆说,她有些激动,“我在您们人间的居所中曾留下了画像,想给您看看。”
佩娆说时已从掌心的金光中变出了那幅画像,并展示给川晰看。
“当时我和封郎就在这房子中居住,我们曾经是那么相爱,抚育了越汐,浇灌了一庭的花花草草,每黄昏,我在后厨中做好饭菜,等着封郎回来我们一起享用。我们也会宴请客人,就在自家的厅堂里,请我们周围的认识的人们。我让封郎坐着陪他们说话,我为他们一杯一杯地斟满琼浆玉液。”川晰语速适中地说,她的声音中流淌出无限追忆,仿若白羽在轻轻飘扬。
佩娆拍了拍川晰的肩膀,说:“等你回来,我做红烧狮子头给你吃,也斟琼浆玉液给你喝。”
“哈哈哈哈哈哈!”川晰笑了,听得出来,这是她发自内心的真诚舒心的笑,“宝宝——你对我来说宛如一个宝宝,我看见你和越汐还有那些孩子们好好的就已经很满足了。”
佩娆用自己的力量将长恨楼装扮了一下,她将楼中的窗户擦了擦——这样照进来的光就更亮些。她将川晰的被褥和枕头都换了新的——这样川晰晚上休息可以更舒适。她将川晰白天常待之处的一个柜子搬到了一个专门放闲置物件的房间中,这样,这间房间就敞亮了许多。
佩娆还留了一些花露给川晰,让她适时可以使用,以愉悦心情。
“你给我带来了祝福。”川晰说。
“谢谢。你独自在缥离海中,要照顾好自己啊。”将从缥离海启程时,遇见川晰在门口目送、挥手,佩娆热切地说。
一路上,风温和清凉,穿过杨柳茂盛,满眼青绿,佩娆看见盛崇宫中亮着灯光,佩娆就前去开门,宫中的长侍为她开了门。进门后,她得知希声亲自来找过自己,后又归家,而她的兄长得知后,亲自备了一只金西瓜去送到希声家里,向希声道谢,说谢过她一直以来对自己妹妹的照顾。
还有,朝曦去时是带着宁拙一起的,当时花神将小女儿托付给常和天妃照料,宁拙常在朝曦府上玩耍。
有次,朝曦在天庭站岗,宁拙远远见了,就跑回去取了两个蜜橘来给朝曦吃。然后就坐在离朝曦最近的亭子中的白石座椅上玩耍,眼睛一直看着朝曦。有时朝曦看向她,她就“咯咯咯”地笑,露出洁白如玉的上下两排牙齿。本来面貌就清纯秀美,笑起来更是明媚动人。
九天喜欢檵幽的女子亦众多,有的便三三两两在他常经的路上说话,等候着他、翘首而望,到他靠近时,便装作是恰巧遇见的样子。有的跟他搭话,有的主动开口约他一起出去游玩。特别是当他从紫玉、朝曦等去人间追寻战皇幼子归来后,此种情况更是常见。
檵幽从凡间归来那天,红浥仙子传信给他:“我去金府桥上接你好么?”一连问了三次。
回信的是檵幽身边的侍卫长,回信说:“夜露浓如醪,清风寒似霜,仙子好生在宫府中待着即可。”
后来,在一轮金色的上弦月下,檵幽率领部下抵达金府桥头的时候,还是看见红浥仙子站在金府桥上。她手中拿着一个漆红的食盒。
檵幽和他的部下们走近了,红浥仙子便将食盒给他,让他将里面的食物吃了。食盒中的食物是用温碗装的,现在还是温热的,甚至有些发烫。在她旁边还有一个漆红的大木箱,里面也是用温碗装的饭菜,那是她准备给檵幽麾下的将士们的。
他们在金府桥上狼吞虎咽地吃了她准备的食物,填饱了肚子,恢复了气力,面色更红,腰杆也挺得更直。然后便跟她走进附近她为他们准备的简易棚子中。那棚子就作为他们临时休息的处所。
后来,红浥仙子成了檵幽的夫人,檵幽成了铭乐谷踊欢宫的主人,是一名战神。那时,他是六界的英雄,是少年的楷模。武神虽多,战神却屈指可数,战神是可以立在战皇台上,和战皇一起出入征战的。那时,战皇台战皇的尊位,九天仍为上即遣留着。
第二天,檵幽一行人睡好了,精神饱足,活力充沛,檵幽就打发他们各自归家,他自己仍长久坐在棚子中,红浥就在他旁边长久陪伴着他,感受着他的情绪流动、起伏变化。她感受到他的思乡,就拍拍他的后背,给他端来一杯热茶。她感受到他的紧张,就开始在一旁安静地画起图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