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年长的妇人常与秦铃说话,给秦铃带来些温暖和安慰。
秦铃听妇人说:“我爱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块儿。”
秦铃也愿意陪伴老年人。
妇人发现秦铃只带了一双袜子,已穿了两天多了,就对秦铃说:“给你,我带了三双袜子,你换双新的吧。”
秦铃第二天接下了那双新袜子,换上了。
有一个女孩安静,个子比秦铃高,常站在秦铃旁边,喊她名字后面带声“姐”。女孩看见前面有一个凳子,就对秦铃说:“姐,你坐着吧。”
当众人一起围成一个圈坐着时,女孩拍拍旁边的凳子,对秦铃说:“姐,你坐这里吧。”
众人将要离开时,女孩会提醒独自去往一处夕阳照耀的草坡上的秦铃。
秦铃记下众人分享的各自的人生故事,然后将记下的内容反馈给相应的人看,有一个女孩就夸奖她,有一个女孩感谢她,有一个男孩称赞她,有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也称赞她,有一个年纪大她一些的女孩心中也很高兴。
五月有个节日,节日期间,秦铃的姑姑送给秦铃一些资财,秦铃收下了,随后,秦铃的父母亲也分别给秦铃送来资财,父亲送给秦铃的多过姑姑和母亲送给秦铃的。祖父给秦铃送来祝福。
在那时间,秦铃和一个师门有往来,秦铃却心中寻求更稳定的依托与更踏实的安全感。
师门的师长备好了食物,再三留她来吃,她所视的更稳定的依托乃是可以筑成保护自己的墙壁的金钱,她所晓的更踏实的安全感乃是来自于高高在上、坚固的权力。
她想:“我算什么?我只是如野草一般,如芥子一般,如那席间流窜的野狗一般。我在师门中忝列于众好人之间,我纵然离去,也当常念师门之恩,而我自身,却如灰尘从华袍上脱落一样。师长何其尊荣,跟随他的有如此多且善的众人,我怎敢跟他多说言语呢?看哪,现在在这里有一个比我更好、更配得立在师门之内的人。他一家人皆是从此师道的,他又是自小时候就从此师道的,他又俊美,又聪慧,我看他即使站在师门中也能为师门带来荣光。我算什么?我以屈辱、羞愧、悔恨、难堪为衣罢了。往后,就让他替代我存在于师门中好了。就让他连同他身上的华衣照亮那一方天地,也医治那个卑微者黯然离去所留下的伤痕。”
但在她转身离去时,他伸手拉住了她,他形容俊美,身穿华衣,华衣泛彩光,他冷峻地问:“你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你却要离开?”
她睁大眼睛,再一细看,发现他那双好看清秀的眼睛中带着些隐忍的委屈,就想要安慰他。
在师门中,有人来同他说话,说到某人如何如何,说到又一个人如何如何,说到秦铃的一些情况时,师门中两人在他面前有了不同的言语,于是一齐转头来问秦铃。
后来,他就问秦铃:“你在其中是不是受欺负了?”
秦铃抬眼看他,说:“我喜欢师门的道理,能听师长教我道理,我就很幸福了。还有,我更喜欢你问我这个问题,因为我感受到你对我的关心了。”
他又问:“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师门的?”
秦铃就如实说了。
他又问了几个关于这个师门的问题,如关于这个师门女子的装扮,关于这个师门所庆祝的节日,关于这个师门中人聚集的时间和方式等。
秦铃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他。
秦铃感到他问这些问题时认真思考、寻求答案的样子很可爱,甚至有些像小孩子。秦铃说:“我好喜欢你这样认真问问题的样子,我认为你问的都在点子上,是的,我知道在有些师门,对女子的装扮要求更为保守,我知道有的师门可能庆祝别的节日,我还知道,有的师门大家是一块儿聚集,我也认同并且希望可以大家一块儿聚集。”
他跟秦铃说到他和他的家从此师门还是以前从一个外地人开始的。
秦铃说:“我知道了。可以啊。能到如今也是福祉。”
他说:“往后我要独自在一处,我更喜欢孤独和安静。”
秦铃看着他,说:“噢,好。”
有一个少年时的故交来寻秦铃,陪秦铃度过了一次集会,又陪秦铃在故地漫步,秦铃问及故交和故交的恋人,故交对秦铃说待她和成亲那天,一定请秦铃来婚礼上,且要给秦铃一个好的身份。
回想曾经将要分别时,秦铃曾和她一起外出游玩,在外面吃了美食,看了戏,看了景,留下了彼此关爱的一些记忆。
说来,年纪大些,有个少年两次约她一同去看戏,她知道少年所经历过的一些事。
初次接触,秦铃和少年同在一组,需要和其他几个组员一起合作共同完成一个任务,第一次组员见面会时,秦铃听少年说了几点看法和几条建议,当即对少年高看一眼,认为少年是可造之材。
秦铃从少年的话语中听见了条理性和责任感。
后来,再找少年时,秦铃听少年说为了保全成果,让组员们顺利获得从成果所得的荣耀,他甘愿将自己的名字从小组中移去,她便钦佩少年的忠义和爱心。
她相信少年若得时运定能如鲲鹏展翅,高飞越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