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寒不情不愿地从腰间解下上古宝物冥音铃,撅着嘴递还给他。
上即谴倒还大度,拿回自己的东西也就没有过多计较,自行回去了。
玉卿寒自然十分懊丧,她这么多年的盗宝生涯中,几曾失手得像这样彻底。就在她坐在地上骂骂咧咧个停的时候,绿萼、紫芸两只花妖赶来了。
“卿寒姐!卿寒姐!”两只花妖边跑边喊。
玉卿寒鼓着脸,没理她们。
“卿寒姐,那个追你的男人是谁啊?”绿萼谄媚地靠近她。
“没谁,就是一个小气鬼罢了!”玉卿寒没好气地说。
“欸,那男子可真不一般,你瞧他的面貌,既有神族的威仪,又有妖族的媚冶,简直叫人移不开眼睛啊……”紫芸在玉卿寒身边一脸神往道。
“这就是你们拖不住他的原因?”玉卿寒更没好气了。
“可他到底是谁呢?”两花妖始终沉浸在对即谴的想象中。
“他?谁知道呢?他来路不明,偏偏浑身是宝。顶着那样的一张脸到处招摇,其实就是个一毛不拔的大混蛋。”
“欸,卿寒姐你骂谁呢?”
两只花妖不干了,立马站起身异口同声指责道。
“神仙哥哥那么帅,才不是混蛋呢!”绿萼、紫芸两个义正辞严地回护道。
玉卿寒傻眼了。
“神仙哥哥?谁说他是神仙了啊?再说,你们两只妖,干嘛要对神仙眼冒桃花啊?”玉卿寒真是无语了。
“哼,卿寒姐你真是跟不上我们年轻人的潮流了。神仙哥哥,神仙哥哥,意思是比神仙还美的哥哥啦!”两妖嘲笑道。
玉卿寒更无语了,她们魔界可从来没有这种潮流。
而上即谴,离了绿锦山,一直往东飞去。他现在时常拜会的一个地方是飞仙观,一个道观。
他去道观倒不了修炼,而是去找里面的一个小道士,宣璘。
他找到宣璘的时候,宣璘正坐在炼丹堂中央那顶巨大的丹炉边,卖力地朝炉子底下扇着火。
“哟,这么晚了,小道长还在劳作哪。”进入炼丹堂,即谴随适地找了个地方坐下,说道。
“不行啊,师父说炉子里的火得通宵燃着,我不能睡啊。”宣璘说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你还真是什么都听你师父的!不过那也好,不像我,从来没有谁的话可听,一切的路径不过是靠自己摸索出来的……”
“噼啪——”炉腹内柴火猛然爆了一下,宣璘赶紧往里面又添了一支柴火。
“我无家可归,也无所事事,我浪迹人间,辗转四方,不过是为了苟活于世吧了。呵!如果还有什么尚可称作执念的,大概也就是为我全军覆没的雪域与惨死在那里的我的亲族们复仇吧。”
宣璘叹了口气:“可你连怎么复仇都不知道。”
“是啊,我连怎么复仇都还不知道。你说有再大的抱负,只身一人又能做什么呢?而且,天族还没有放弃对我的追杀。”
“记得第一次看见你,你是戴着面具的,后来怎么不戴了?怕追杀你的人找不到你吗?”
“不想戴了。没意思,太累了。”
“哎,我倒是很羡慕你啊。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我,从小被师父捡回飞仙观做个小道士,什么都得由师父师兄们管着,一点自由也没有。”
“嗯……是啊,我看你整天除了打杂还是打杂,确实挺无聊的。不如,你跟我下山走走去?”
“不行啊,师父不会同意的!”
“呵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即谴笑道。
“知道还问?你也别管我了,我这得天明才得休息呢,你先回吧。”小道士说着,捂嘴打了个哈欠。
“得了,你先回吧。这后半夜我替你守着。”即谴拍拍宣璘的肩。
“真的?那谢了!”宣璘站起身,边打哈欠边摇摇晃晃地走着,却没有离开炼丹堂,而是走到一个角落,直直倒在铺在那块地面的席子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即谴摇摇头,扔掉扇子,直接对炉腔施了个小法术,里面的火就旺了起来,而且持续稳定。
然后他走到小道士旁边,在那张席子上拣了方空地坐下,一坐就是半夜。
第二天,日上三竿。
宣璘的几个师兄推开炼丹房的大门,喊道:“宣璘,宣璘,快起来!”
宣璘被吵醒了,揉揉蒙眬的睡眼,问:“怎么了?师兄……们。”
“你,今天必须下山!”他大师兄开口。
这话顿时将宣璘激清醒了,他立马坐起来,看着他师兄们一本正经的脸发出一声:“啊?”
“师父被绑了。”他二师兄开口。
“嗯?”宣璘更懵了。
“绑匪说,把你撵你下山就放了师父。”他三师兄说。
什么鬼?!这绑匪脑子有坑吧!把他弄下山图啥呀!
“不,师兄,我……”宣璘还不想下山。
“少啰嗦,让你下山就下山,磨叽什么?你不想救师父吗?”他四师兄很暴躁。
就这样,小道士宣璘被迫离开了生活了十七年的飞仙观,下山了。
宣璘垂头丧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