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怎样小看你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他又忍不住贴近她。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他轻易就解了她身上的千丝咒,顺理成章地就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
她如受惊的小鹿般挣扎,但他力道太大了,她挣脱不开,她就只好安静了。
“您这是……做什么?”她说,声音终于带了一丝委屈的起伏,“您…请您放开!”
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他将她禁锢地更紧密了,同时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肆意点火。
她又是慌乱,又是情迷,一时间竟手足无措。她僵硬地任他随意撩拨了半天,面色早已面色潮红,却紧咬牙关不吭一声。
……
后来想想,玉鸣还是一阵后怕。虽然凤尾竹庭向来僻静,而那天她也刚好吩咐了下去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她,可那毕竟是公开的场所,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人过来啊!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直到太阳落山,物影转凉,斜斜的胭脂色夕光浸润整个启阳山,在门口戏耍的朝曦、佩娆才看见上午进去的那个黑衣服的伯伯从屋里出来。
“怎么样,伯伯,你治好我们母亲的不开心了吗?”小佩娆仰起肉嘟嘟的脸天真地问。
“嗯呢,”他蹲下来,捏捏佩娆的脸,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两个孩子一起点头。
“对了,你们母亲跟你们讲过你们的亲生父亲吗?”他问。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然后一起摇头。
朝曦说:“母亲说我们没有父亲的。”
玄尊蹙眉:“为什么?”
“母亲说,她自己都是莫名其妙诞生天地中的,不仅母亲,连父亲都没有,而我们因为是她的孩子,所以也没有父亲。”朝曦解释。
这么荒唐的理由!真不愧是玉鸣编的。
他苦笑着摇摇头,极温和地说:“那以后,就由我来当你们的父亲好不好?”
两个孩子仍然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我们得先问过母亲。”
“好,那我就等你们先去问过母亲。”他宠爱的说。
乘云而归的途中,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想着双子最后那稚嫩的话语,他心中窃笑:“傻孩子,你们母亲,她早就同意了。”
苦熬了这么久,终于拨的云开见月明了。玄尊喜不自胜。
从洪荒远古到神魔争天,再到六界剧变,再到诸神立纪,已经历过数不清的沧海桑田的玄尊临常琦,在这当口,内心燃起了期待花开般美妙的憧憬。他憧憬着,春风拂过树林,之后树枝上的桃花络绎盛开。
他一回到九天,就着手准备与玉鸣的婚事——那天琪梧宫中,她是应许了的。
他想要赠她一场整个六界从古到今最别出心裁、最隆重华美的婚礼:婚服当然要华美,玖宫玉、赤金翎缺一不可;头冠当然要高贵,金凤翅、七虹珠交相争辉;他还要让祥云缤纷铺遍从启阳山到太九玄的每一里路程;然后让她的花轿在悦府仙乐与瑞鹤伴舞中循着祥云登升入天……
他热情鼓舞着,亲自操办这一切,连湘若,也只有撇开手闲站着的份儿。
“尊上……”湘若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玄尊一边巡视打点着玉鸣昔日居住的鹥曦宫,一边说。
虽说她嫁进来后不会再住这里面,但他想,她应该会怀念这里。他希望,这里的一切都保持原样。不,要比原来更温暖。
湘若乃吞吞吐吐地说:“尊上您,您真决定,要立后吗?”
“嗯。有何不可?”他仍沉浸在自己内心憧憬的幸福中。
“玉、玉鸣神卿她,她曾许配过冥州府,还、还当得起尊后之位么?”这是她的心里话,是她不敢说却又堵得慌的心里话。
她承认,她打心底里是不希望玄尊有朝一日成家的,不仅如此,她甚至不希望他对任何一个女子过分喜爱。
嫉妒吗?她不敢。她仅仅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来,太九玄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加谁进来她都难以接受。
之前,芸沚宛君住进来,玉鸣住进来,她都能笑着接纳,因为知道,她们都待不长久。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迎娶玉鸣,玄尊认真得可怕。谁知道,她的心一阵一阵感到恐慌?谁知道?谁又在乎啊!
这种恐慌,她曾经历过,一模一样的一场。
说来也可笑,上一次,这样的恐慌是一个小女孩带给她的。
没错,就是那个玉簪姑娘。
数万年前,玄尊从凡间带回了那个灰头土脸的女孩儿,看见她的第一眼,湘若心中就油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她笑笑,没泄露丝毫异样的情绪。
玄尊让她在太九玄中拾掇一个地方安置那个女孩,她照做。她看得出来尊上有意培养那个女孩,当时她就觉得,这不太合适,但她没说什么。
玄尊似乎与那女孩格外合拍,尽管年龄相差很大,却总能凑到一块儿有说有笑,他总喜欢用宠溺的语气同她说话,而她时而乖巧、时而娇嗔,而每一样表情都能牵引出他眼眸中脉脉的柔情。
而湘若,她一个做下人的,怎么好干扰主人的事?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