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合适吗?“ 也是,他本来就不爱凑这种热闹。 赵秀云说起这个可不困,兴奋道:“是打架,为分房的事情,两家邻居,一家搬,一家不搬,搬不了那家正窝火呢,几句没好好说就打起来了。“ 这些天光调解矛盾,就有妇联的人忙的,再加上到时候陆陆续续来一批新家属,什么事都赶在一块,赵秀云下班都不太准,常常是方海从办公室门口过,她出来吩咐一句洗什么菜,就又进去忙开。 方海叹气说:“还是房子不够。” 赵秀云知道得更多些,说:“咱们这儿算宽敞的,你上市里看看,亭子间都住七八个人。” 像方海在乡下长大,没别的,宅基地大,房子是破草破瓦没错,位置都还算宽敞,入伍后又有地方住,再就是现在,不知道人家住得挤的艰辛。 亭子间一半都不太大,方海还是知道的,震惊道:“怎么住?” “螺狮壳里做道场,拉帘子、上下床,往外头借地方,方法多得是。” 三代同堂,拉帘子过日子,方海想想那场景,说:“那办事多不方便。” 什么事? 赵秀云拧他,又说:“人家孩子也照生。” 还不止生一个,是一溜烟往下生。 怎么想怎么不方便,方海攥住媳妇的手,说:“咱们方便就行。” 他当然是怎么样都方便,赵秀云不方便了,差点笑出来说:“我来事了。” 她日子不准,在方海的强烈要求下去医院看过,医生一看,直呼不好,最近配了药回来吃。 得,方海悻悻,手还不是不放,赵秀云也任由他,自己还沉沉先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先看到方海的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风扇又关了,还抱着个大“蚕茧”睡,汗哒哒沁在额角,不知道的以为现下是盛夏里,其实入秋后早晚还是凉的。 赵秀云挣扎着起床,把他带醒,早饭也都是分工,一个揉馒头,一个去拿牛奶,再叫孩子起床洗漱,吃过饭各去上班,上学的也上学去。 今天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赵秀云才进办公室,就接受到李玉求助的眼神。 李玉对面还有一个人,就是昨天2号楼打架的、搬不了家的王大嫂,也不知道来得多早,旁边还有一圈麻绳,见有新的人进来,又放一遍狠话说:“今天领导不给我解决问题,我就吊死在妇联门口。” 啥玩意啊? 赵秀云一脸茫然,李玉尴尬解释道:“王大嫂觉得家里比较困难,想换套三居室住。” 又是房子的事,先不说分房归后勤,是营地那边直接定好的,就说已经定好的事,怎么可能改,营地就是不想改,才这么雷厉风行定下来。 到头来又个个来找妇联。 赵秀云接待这几天,也算有一套话出来,说:“嫂子,我知道,大家都想搬大房子,可这不是家属院地方不够嘛,等明年还有一批新房出来,到时候一定第一时间安排你们。” 王大嫂才不是来听这些的,嫌弃地摆摆手说:“别跟我说这些,我今年是一定要搬的,家属院刚建好我就搬过来,这十来年住着。你们领导就上我们家看看,啊,看看去,看看我们那日子过的,是迈不开脚啦!” 赵秀云好声好气地说:“是是是,可大家都困难不是嘛,这要是营地那边仔细斟酌后定下来的。” 王大嫂冷笑一声,说:“我看你们家就很不困难,不也住上了。” 得,又是冲着她来的,这几天没少有这样的人。 赵秀云还是那句话,说:“原来分给我们老方的就是三间房。” 方海是营地特意从西北调过来的,当时允诺的就是分三间房,是他考虑到还有战友家孩子更多,自己家四个人,两间房住得开,谁能想到发一次好心,后患多着呢。 赵秀云想起来就生气,心里记一笔,回去就扒他的皮。 但眼下是应付王大嫂最要紧,她好像就是专门拿捏赵秀云来的,绳子往树上一挂,说:“反正今天领导不给我解决,我就吊死在这。” 还动真格的,一个劲往套绳里钻。 赵秀云和李玉一左一右拉着,好话说一箩筐,看热闹的人多起来,王大嫂越发起劲,往地上一坐哭丧起来说:“大家评评理,男人一样是团长,她赵秀云屋里两个孩子,我屋里五个,凭啥给她三间房,不给我们家。” 说得好像赵秀云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似的,她顾不得自己是在上班,大喝一声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