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纷纷起身告别,有的带着期待,有的揣着疑问,但无疑,陆明昊的这一手棋,已经在所有人的心中种下了种子。
温棠轻挽裴河宴的手臂,两人在众人簇拥之下走向停车场,出于好奇,问,“对了,你对他的新公司有没有什么看法,”她低声询问,目光闪烁。
裴河宴轻笑一声,目光深远:“陆明昊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他的每一步棋都有其深意。往后要小心谨慎才是。”
他们的对话被夜风轻柔地卷走,车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温棠靠在座椅上,闭目沉思,而裴河宴则启动了汽车,驶入夜色之中。
“你说,这会不会是另一场风暴的前奏?”温棠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内的静谧。
裴河宴目视前方:“不排除这个可能。”
温棠陷入了沉思。
车子穿梭在夜色中安静许久,裴河宴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打破平静:“陆氏没了准备,准备什么时候回裴氏。”
温棠愣了一下。
回裴氏?
说实话,如果不是裴河宴询问,她甚至还没有想过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嗯?”裴河宴又看了她一眼,在等待回应。
温棠笑着调侃:“怎么,又想压榨我?”
话音落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养我还差不多。”
两位正说着,车子在君悦蓝山门口停下。
二人依次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对面还停着一辆车子,开着车灯,有些刺眼,不单单看不清车牌号,就连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车子的颜色也被灯光刺得生疼。
陆念心下了车背着灯光出现在二人面前。
踏着灯光的边缘,身影被拉长了不少,总算是逃出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好过了。
脸上挂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冷漠,与裴河宴的正气凛然形成鲜明对比。
“温棠,你倒是说说看,”陆念心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挑衅的冷意,“让李海琴这个老女人在公众面前曝光我的私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裴河宴不动声色地挡在温棠身前,眼神如炬,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坚决。“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不至于让他的阿棠亲自动手。
温棠轻轻推开裴河宴,她的神情冷静而坚决,似乎对这样的场面早有预料。“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至于采访,我还真不屑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陆念心冷笑,声音在夜风中带上几分尖锐:“哦?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这泰然自若的模样,不是在看笑话是什么?”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车身,每一下都似在敲击着温棠的底线。
温棠淡漠一笑,对裴河宴轻声道:“你先上车等我,这是我和她的事。”裴河宴深深看了一眼温棠,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退到一旁,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随时准备支援。
“你我都清楚,你的那些‘精彩’事迹,是藏不住的。纸终究包不住火,真相总会浮出水面。我只是恰好成为了那个站在岸边,看着你挣扎的人而已。”温棠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与其在这里跟我浪费口舌,不如回家想一想是谁在跟你过不去。”
陆念心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温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那点儿小算盘。”她步步紧逼,企图在心理上占据上风。
蓦地,手臂猛地抬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她的指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锋利,直指温棠的脸庞,仿佛下一秒就要划破这夜色中的宁静。“你敢如此嚣张,信不信我立刻就让你好看!”
温棠的神色未变,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夜风中的一缕轻烟,转瞬即逝。
她没有回避,也没有畏惧,只是静静地看着陆念心,试图用坚定的目光来震慑她。
就在这时,裴河宴的动作快如闪电,一只手精准地扣住了陆念心纤细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既阻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又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夜色中的一声惊雷:“请自重。”
被裴河宴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慑,陆念心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随即化作不甘与愤怒。“裴河宴,你为了这个女人这样对我,难道就不担心伤了我们两人之间的情分?”
“够了!”裴河宴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如炬,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再说一次,敢动她一根手指,我让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声音极具有震慑力。
陆念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显然对裴河宴毫不掩饰的警告感到意外和惧怕。
她的指尖在被裴河宴制住的瞬间失去了锐气,愤怒与恐惧交织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最终化作一抹不甘心的冷笑。
“哼,今天就算了,记住,这笔账我会记下的。”陆念心咬牙切齿地说道,言语间满是威胁。
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目光看向温棠,仿佛这么做能挽回一些颜面,随后转身快步走向那辆开着刺眼车灯的车辆,用力摔门而去,留下一串轰鸣的引擎声,在夜色中渐渐远去。
车灯消失的那一刻,周围的环境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