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们两个人一直有合作。”
温棠背对着他,攥着包包的手紧了紧。
回眸警惕的看向他:“怎么,这是准备把我们两个人一网打尽。”
裴家栋心满意足的上前,“不。”
他眼中只有裴氏。
至于陆氏,目前还没动过这个心。
“还是说要去陆韵跟前告状。”温棠微微仰头闭上他的眼眸。
眼中的神色坚定无比,清冷的气场全开。
甚至与裴河宴有些雷同,仅仅只是靠近便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裴家栋下意识用指腹摸了摸唇角:“别净把人往坏处想。”
温棠别过头。
裴家栋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继续道:“还是那句话,离开裴河宴为我效命。”
温棠抿唇,“你?”
她后退一步打量两眼:“不够格。”
踩着高跟鞋潇洒的坐进车内扣好了安全带。
裴家栋杵在原地愣怔。
温棠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车子搭上柏油马路,果断加快了车子行驶的速度。
碰到下班高峰期,中途堵了十多分钟。
她停稳了车子进入客厅。
没捕捉到裴河宴的存在,要上楼,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循声望去,裴河宴身着深色家居服下了楼。
平日里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因为冲过澡的缘故松散又利落。
喉结突出,纽扣从第二枚开始一路向下。
整个人多了几分随性的慵懒感。
与平日里在公司严谨又冷漠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准备去楼上书房找你。”温棠眼中含笑。
再看看餐桌前令人馋涎欲滴的食物。
洗了手,顺势拉开了主位上的椅子,自个儿在旁边坐下亲自为裴河宴盛了一碗汤。
他声音磁性的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温棠夹菜咀嚼着食物:“碰到裴家栋了,聊了几句。”
“这家伙三番两次来陆氏,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裴河宴狭长的眼眸幽暗了几分。
三番两次?
在心头默默重复一遍。
别过头来看向温棠,几乎像是剥了皮的鸡蛋,光泽又润滑。
小脸精致又深邃,怕是盯上她了。
“怎么不吃了。”温棠纳闷,新奇的看向他。
裴河宴放下碗筷,食之无味:“在外面吃过了。”
话落,他转身上了楼。
有些反常,但温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次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换上了一身休闲装。
嘱咐:“慢慢吃,早点休息。”
温棠起身:“要去哪儿,我陪你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裴河宴站在客厅门口处上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眼中的戾气,消散满是宠溺,“乖,有几个朋友回国了,叙叙旧,一定早点回来。”
温棠张口还想说什么,裴河宴换下鞋子离开。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可以像以前一样在楼下等,做专属司机。
驻足在门口望了许久。
裴河宴按响了喇叭。
降下车窗隔空与她对视的眼,驱车离去。
不过不是去参加什么聚会。
而是直接拨通了裴家栋的电话。
停下车子站在小区门口等候起来。
蓦地,一个男人穿着睡衣走来。
左右瞟了一眼,判断好路况来到裴河宴跟前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哥。”
裴河宴硕大的身躯依靠在车前。
抽尽最后一支香烟。
手一松,烟蒂掉落在地面上,他捻灭了香烟神情复杂的看向裴家栋,眼中的瞳孔漆黑如墨。
“骚扰女人是不是也得分对象。”
他不仅讨厌别人惦记他的女人,更讨厌靠近他的女人。
裴家栋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哥,什么意思。”
裴河宴的眉头一凛。
周边的气息也跟着徒然降低了不少。
上前步步紧逼,二人在灯光下对视,裴河宴一字一句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安排你滚回国外!”
裴家栋满脸的无辜:“哥,就算是死你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啊。”
裴河宴眼神眯起,攥着他的衣角,告诫:“往后离温棠远一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到后面,他尤其咬准了字音,瞳孔中红的嗜血,阴狠毒辣。
狠狠的松手把裴家栋甩到一旁。
他一连向后踉跄几步看看向裴河宴。
下意识往旁边的草丛里看了一眼。
一瞬间亮起了刺眼的灯光。
恰好被行驶过来的车子掩盖住了,抬起眼眸来看向裴河宴:“你可别被她给糊弄了,就凭我们两个人身上流淌的是裴家的血液,我也不能坑你不是。”
裴河宴转身往车内走,硕大的背影背对着他,“记住我说的话。”
裴家栋目送他离开。
看着车子尾灯越来越小的消失在视线中。
瞳孔中逐渐有了笑意。
中间相隔了十多分钟。
裴河宴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君悦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