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虹哪里信她,只笑道:
“遣出来?道友想得倒美…”
温婉女子并不惊讶,与夫君对视一眼,只好道:
“道友好不留情面!何必打打杀杀呢…”
李清虹展颜一笑,答道:
“阵中都是我的亲友,不能这样换给道友,不如我给出一灵物,用来交换道友手中的魔头。”
“哦?”
温婉女子与那夫君对视一眼,暗道:
“纵使不能骗她来削弱阵法,看一看宝物也无妨…”
于是笑道:
“好极!道友且取出试试…在下刘俏,这是夫君赫连长光…不知道友姓名…”
李清虹哪里肯告诉她,就算是这魔修自报家门也不肯信,只摸出一点白色光彩,轻声道:
“道友且看!”
这光点在空中打了个转,霎时向两人面上撞去,刘俏微微变色,身旁赫连长光却似乎早有防备,袖中掀起一片黑云,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
那白光却在空中悬停了,一动不动,明暗不定,李清虹皱眉道:
“两位什么意思?”
刘俏微微一愣,手腕动了动,正要开口解释,赫连长光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面色冷峻,与妻子急忙向后退去,只道:
“你骗得了她,骗不过我。”
他话音还未落下,空中白光顿时闪动,不到眨眼的时间内迅速膨胀扩大,爆裂浓缩的雷光喷涌而出,迅速从白色化为紫白色,又散落成满天的雷雨落下,在天空中亮起一道色彩。
“轰隆!”
就连脚底下的一众魔修都气息一窒,漫天的雷雨落下,不得不祭出法器抵挡,阵中的诸位修士连忙抓住机会,劈头盖脸地砸下法术。
脚底下一时间士气大振,李清虹同样趁机抽枪而出,幻化出道雷影,作鸟雀之形,纷然往雷光中飞去。
轰鸣之声又作,赫连长光一身黑气升腾,冷着脸从雷光中跳出,灰头土脸的模样,手中的长刀将雷光抵挡住,冷喝道:
“雷修!”
刘俏更凄惨些,不但身上的衣裙一片焦黑,嘴角更是血迹斑斑,手中的锦扇鼓动出风来,卷起一阵黑风,闷声道:
“该死…贱人!待我一会杀你破阵,要将你一众亲友通通练为血食!”
李清虹听了这话,杏眼微睁,一言不发,只默默记在心里,魔修两人虽然一见面就受了不轻的伤,却并未后退,而是同时向她攻来,黑烟滚滚,刘俏心道:
“如此威力,想必是什么符箓之法…这女子却不懂得相拼力竭之时再用出…出奇制胜…白白先浪费了,真是幸好。”
赫连长光却谨慎得多,暗暗用法力传音道:
“俏儿,这人莫不是什么紫府嫡系?还是雷修…还是小心些!”
刘俏不以为然,答道:
“哪里有羽衣都没有的紫府嫡系?更何况海内哪有什么雷修大族?虽然战力强些,身上定然有好东西。”
两人谈话之间,齐心向李清虹攻去,李清虹长枪紫影浮动,将黑烟打得飞散,各自接了几招,心中有数:
“这赫连长光实力很强,刘俏却虚浮无力,不是一个级别的…赫连长光已经可以抵得上世家嫡系,刘俏却像个筑基散修。”
她雷枪舞动,游刃有余,将两人的攻击死死防住,时不时冷不丁戳出一枪,打得刘俏险象环生,惊出一身冷汗。
赫连长光看得皱眉,手中提出一枚白骨人头,轻轻一掷,顿时冒着灰红两色的滚滚浓烟飞起,黑洞洞的眼眶之中射出光彩,将夫妻两人笼罩住。
丢出这一样法器,他犹嫌不足,又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枚红色玛瑙,悬浮在身侧,放出一道道红光,刺向李清虹的双眼。
“真是好底蕴。”
李清虹微微眯眼,她家也是有瞳术的,虽然中规中矩,不甚高明,也能抵挡住这红光,不至于影响太多,却再也不能抽枪干扰,心中暗暗算起来。
这女修手中的锦扇,身上法衣,品质都是筑基级别,虽然算不上多优异,还可堪入眼,却也不是她这实力能弄到的,想必都是道侣馈赠。
而这赫连长光一连从储物袋中拿出两样筑基法器,虽然都算中规中矩,身份已经昭然,多半是什么魔修嫡系。
魔修的法器炼制更加方便,相较仙修会多些,只是往往品质不如,可这两样筑基法器依旧对战局有了很大的帮助,一道限制李清虹,一道护佑己身,渐渐有压制李清虹的趋势。
赫连长光夫妇与她斗了几十回,男子不见她掏出法器和符箓,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只当是自己想多了,神色渐渐凶狠起来。
他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道血色光彩来,冷声道:
“道友请我吃了一道雷,我也回敬
道友!”
他屈指弹出,这道血色光彩在空中扑棱两下,舒展了形体,朦朦胧胧地笼罩下来,落下一片血尘。
李清虹护身的雷光上顿时布满了这血色光彩,身形一下沉重起来,长枪舞动也略显迟钝,她不得不后退一步,转攻为守。
“轰隆!”
云层中响起一道闷雷之声,李清虹双眼亮起紫光,体内的仙基玄雷泊』催动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