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蹇早些的话语,并没有过去帮他,只是运起玄纹灵雾,慢慢的向战场边缘靠去。
他这才近了几步,湘色羽衣的女子警惕的回过头来,喝道:
“谁?!”
李渊蛟微微显露出玄纹灵雾的外形,孔婷云惊了惊,有些拿不准地道:
“蛟兄?”
“是我。”
孔婷云听了这话,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又喜又惊,连道:
“你也跟进来了!我好歹有个帮手…你可要小心…这地方危机四伏…”
李渊蛟在空中顿了顿,轻声道:
“我与一朋友在岛上采气,不曾想误入其中。”
“原来如此…”
孔婷云干脆退出一步,与他稍稍远离战场,一同在云端看着,解释了一阵,这才道:
“这中间的物品是太阴月华】,很难争得,我只在此处看一看,好歹要知道这东西花落谁家。”
她笑了笑,有些狡黠地眯了眯眼,轻声道:
“现在没机会…待会可说不准。”
李渊蛟晓得她的意思,轻轻点头,两人反倒在云层中聊了两句,下头的战场局势已经渐渐分明起来。
那旬邑子本是众人之间修为最精深,法术最高的,本在众人的围攻压制之间,偏偏半路杀出了个屠龙蹇,一路打过去,反倒帮他解了围。
眼下是这两人围着那玉台对峙,剩下几个不甘心的修士还在周围的云海徘回。
旬邑子面色并不好看,他认得屠龙蹇,更认得他腰上的六丁并火令】,此物是成名多年的古灵器,以克制妖物闻名,对付起修士同样不会差到哪去。
眼见着屠龙蹇捏起那枚令牌,从中引出浩浩荡荡的灰色火焰,灼热之气扑面而来,云层之中的众人齐齐退了一步,旬邑子首当其冲,更是面上热汗淋漓。
旬邑子与屠龙蹇能轻易逼退众人,正是拿准了谁也不想在洞天之中重伤,可如今屠龙蹇取出古灵器,顿时轮到他忌惮了。
‘不如先避他锋芒…等到最后…有的是他苦果吃!…’
他退出几步,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慢慢退开,不出屠龙蹇所料地消失在云海之中,屠龙蹇摇摇头,用法力灌注在这银白色灵罩之中。
随着这银白色灵罩几个角落的桂兔逐一亮起,屠龙蹇施法掐诀,这灵罩迅速缩小,落入他掌心,再收起这玉瓶,他目光在云海中扫视一圈,众人纷纷退去。
孔婷云看了他一眼,迅速明白过来,问道:
“这屠龙蹇可是你好友?”
“有些交情。”
李渊蛟点头应了,孔婷云显得有些担忧,暗暗戳了一句:
“这人实力很强,多半在洞天之中这些筑基修士里都是名列前茅的,你自己有分寸…小心一些便是。”
两人看着他收起宝物,屠龙蹇目光中法光闪动一下,就在云海中找到了两人,迅速驾风过来,见了孔婷云,只澹澹地道:
“见过道友。”
孔婷云回礼,屠龙蹇看向李渊蛟,相比之下语气好了许多:
“前辈,我等速速去山脉中吧…晚了更找不到什么好东西了。”
……
李玄锋三人出了这院子,一路运转身法上山,见到的洞府都是空空荡荡,显然这些个修士各自把落脚之处的院落探查了,纷纷往山顶去。
三人一路向前,这才见到十余人站在山顶的大殿之前,各自瞧着那殿上的阵法看,没有一人出声。
李玄锋微微眯眼,很快就在这一群人中找到了一道金袍身影,面容俊秀,正负手而立,身后插着两把长刀,一身乌黑色的火焰盘旋。
他一路跟着司徒郴过来,自然是凑到了一块,并不惊讶,目光也不在他身上多过停留,以免引起注意,而是望向这大殿。
大殿以青白两色为基调,打造得很是宏大,地面都是用白玉般的石砖铺设,刻画着简单的纹路,两旁则矗立着几根巨大的玉柱,最上首设了一仙座,两旁立着六个玉台。
这六玉台各自放着一枚玉盒,有五枚都静静的摆在玉台上,隐隐约约发着光,唯独最后一枚玉台颇有些奇特。
这玉台旁竟有两个人,一人盘膝而坐,面色微红,一只手撑在膝上,另一只手按在胸前,一柄寒光闪闪长剑正从他的胸膛中穿过,直至身后透出。
另外一人跪在玉台之前,左手作摄取之状,右手撑在地上,那道玉台上的玉盒已经落在了地面上,摔碎了一个小角,静静敞开着。
这两人面容栩栩如生,甚至有些微微泛红,似乎才从刚刚激烈的打斗之中缓和过来,大殿中的时间仿佛被凝结在了那一刻,随时都会继续流动。
而从李玄锋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这玉盒,其中已经是空空荡荡,只留下一个环形的凹槽,凹槽大概小指粗细,可以看出曾经应该是一件环形的法宝。
在这大殿的最中心则放置着一口大钟,呈现出铜色,上头刻了两个怪模怪样的纹路,静静地悬挂在大殿中心。
在这大钟底下则横竖摆了六个蒲团,整整齐齐,蒲团上压着许多东西,大多数是些翻阅了一半的古籍,还有些是一些小巧的随身法器。
这些东西或压在蒲团上,或摆在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