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国现任议长,格罗夫马格努斯刚刚完成一份名单的撰写。
圭土城政变的消息也已经传到诸王堡。
得知联省的“盟友”成功的消息,格罗夫马格努斯立刻开始推动早已准备好的计划。
他斟酌再三,从名单上划掉一个名字。
“这个人是个软骨头。”他想:“暂时不用除掉。”
狂风吹开了窗户,把窗帘卷到窗外。文书赶紧跑进办公室,手忙脚乱地重新关窗。
格罗夫马格努斯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
“要下雨了。”
联省共和国
圭土城
陆军总部礼堂
一场庆功会正在举行,参加庆功会的人员大部分是校官,也有一小部分尉官。
科尼利斯上校正在致辞:“过去二十九年,诸共和国的人们总是用讽刺的口吻说联省共和国不是国家拥有军队,而是军队拥有国家。”
科尼利斯看着台下军官们或兴奋、或渴望的眼睛,举起酒杯:“好啊!那就让他们真正明白联省军队的力量!”
下一刻,礼堂被欢呼声填满。
欢呼引发的震动甚至传递到礼堂地下的禁闭室。
禁闭室里,被软禁巴伦支准将望着铁窗外狭小的阴沉天空。
“要下雨了。”
铁峰郡
热沃丹
“借过。”理查德梅森抱着一大摞卷宗,小心翼翼地挤过坐满学长的走廊,尽可能不踩到任何人的脚:“借过。”
经过走廊尽头的时候,“军刀”塞柏哑着嗓子开口:“蒙”
“马上就回来!”不等对方说完,梅森抢着回答:“您放心,马上就回来!您渴不渴?我给您拿些喝的来?或者”
“不用了。”军刀塞柏摆了摆手,深深看了梅森一眼,叹了口气:“你也不容易,这段时间对不住你了。”
听到这句话的梅森突然感觉眼眶有些发酸,他转头看向窗外,笑着说:
“要下雨了。”
铁峰郡
热沃丹城郊的牧场
“图林!”安德烈在山坡驻马,扯着嗓子大吼:“图林!你他妈死哪去啦?!”
正在偷睡懒觉的图林被惊醒,慌慌张张跑出树林:“在这!在这!”
“混账!”安德烈大骂:“你的马呢?”
图林一愣,挠了挠头:“在林子里,我放它去吃草了。”
安德烈气得扬起马鞭,图林吓得一缩脖子。
但是鞭子终究没落下其实图林心里明镜似的,只要装出害怕的样子,就不会吃到切里尼中尉的鞭子。
安德烈恶狠狠地说:“弄丢一匹马!我就给你二十鞭子!”
“放心吧,大人。”图林拍着胸脯保证,讨好地笑着说:“知道您宝贝这批军马,我伺候它们比伺候自己老娘都用心!这个冬天是挺难熬的,但咱们不还是熬过去了?一匹马都没死!现在都返青啦!您就别担心啦!”
“少废话。”安德烈板着脸:“快把马都拢起来,带回马厩去。”
“带回马厩干什么?”图林不解。
“你瞎了?”安德烈一指天上:“要下雨了!要是有马因为淋雨得病,小心我抽死你!”
铁峰郡
黑水镇
上午刚刚检查完黑水镇流民农场冬小麦返青情况的巴德,正策马朝狼镇疾驰。
“中尉!”随行的安格鲁突然大喊:“等等。”
巴德勒住乘马,挑眉,问:“怎么了?”
“要下雨了。”安格鲁追了上来,指着天空:“先找个地方避雨吧。”
巴德摇了摇头,挥鞭再次上路:“赶到狼镇再说。”
铁峰郡
铲子港
“阿尔法先生”注视着操场上站成歪歪扭扭队列、态度散漫的“民兵”,心中满是阴霾。
入冬以后,热沃丹政府腾出手来,开始在铁峰郡内部进行拉网式的剿匪作战唯独向铲子港镇派出任何部队。
于是乎,四处碰壁的土匪强盗蜂拥逃进铲子港。铲子港镇长顺势将他们收编为民兵,交由阿尔法先生训练。
在铲子港镇长看来,这些见过血的恶徒是再好不过的兵源。
然而看着面前这些所谓的“好兵”,阿尔法先生却忍不住怀疑他们真的能对付得了热沃丹的军队吗?
阿尔法先生望着天边的乌云。
“要下雨了。”
铁峰郡西南方向
镜湖上游
一艘船舱里的一张床上
“所以”安娜好奇地问:“博尔索达埃斯特先生最后怎么样了?”
正抱着一匣画稿翻看的温特斯头也不抬地问:“谁是博尔索达埃斯特?”
安娜轻轻踢了温特斯一下:“就是白鹰。”
温特斯撇了撇嘴:“哦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是怎么样嘛?”
“他又不是主谋,我又证明他没有直接参与纵火行动。只是走私的话,对于白鹰家族而言能算什么大事?”温特斯翻过一页画稿:“关一段时间就会被运作出去。他是高贵的白鹰,蒙塔人又不可能杀掉他。即使我不提供证词,最多也就是给他填些麻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