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似乎根本不介意自己身边有别的女人呢!
不介意便是不在意,便是心中没有太多他,爱会让一个人变得有贪念,爱更应该是相互的,所以他不许只有自己越来越在意姜青玉,也要让姜青玉越来越心中有他。
姜青玉没想到这时候李慕还在为她的名声考虑,哑然一笑,继而说道:“我的名声好像一开始在京城就不怎么样,再说了,世上有哪个女人会甘愿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比起别人口中称赞的贤良淑德,我更愿意做个善妒的悍妇,更何况,是身为丈夫的你主动帮我成就的名声,我希望这个好习惯你能始终如一的保持。”
李慕似是很满意姜青玉的回答,他笑着点点头,也许从新婚夜的第一次相见,姜青玉就已经在他的心里撒下了种子。
当他面对那些突然出现的猫叫声生出恐惧时,是姜青玉第一时间给了他安全感,她是他生命绝望之中的那道光。
他不管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也不管她本性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聪慧良善也罢,阴险狡诈也罢,他都认定了她。
于是,第二天李慕就给两位姨娘直接写了弃书,这样她们就是自由身,可以另嫁他人了。
另外,还给了她们一笔不菲的银子,省得她们耗费一生在王府无望地等待。
没想到两位姨娘拿到弃书和银子非但没有丝毫欢喜,反而又哭又闹起来,好在姜青玉事先就预料到她们会这样,便严禁她们的院子有外人进入。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李慕和姜青玉都没打算故意隐藏,所以很快锦绣堂那边就来了人,让姜青玉去见老王妃。
老王妃一见到姜青玉就发起威来,让她去王府祠堂跪着,似乎这几日积聚的郁闷之气都要撒在这个不安分的孙媳身上。
“你不要仗着自己会些医术就想在王府肆意拿捏,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治好慕哥儿。更别忘了,你现在是掌家主母,一言一行那都是代表着我们寒王府,善妒更是身为后宅主母的大忌。”老王妃原以为姜青玉是个聪明有章法的,现在看来她和世上其他女子一样,太过小肚鸡肠了些。
姜青玉规矩地跪在老王妃面前,面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微微低着头看似很乖巧地听着老王妃的训斥。
她很清楚这时候自己说什么听起来都像狡辩,哪怕老王妃心里明镜一样,知道是李慕这个亲孙子的任性妄为,她也要转嫁到自己这个无辜的人身上。
谁让她和李慕是夫妻,妻子为丈夫承担一些事情在老王妃看来是理所当然的。
姜青玉不停地在心里说服自己,这老王妃是长辈,她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她年纪大了糊涂也正常,她护孙心切要多理解,不管怎么说她是李慕在意敬重的祖母,就当为了李慕,忍着!
“那两个姨娘是我为慕哥儿选的,这几年一直安安分分地守在王府,她们没犯什么错,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被写了弃书,你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寒王府,岂不背后骂寒王府薄情寡义,你也会贪上一个“善妒”之名,背后被人指指点点,这就是你想要的?!”老王妃显得痛心疾首的样子,最近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件能让她顺心的。
姜青玉深吸一口气,终于抬头目光沉静地看向老王妃说道:“祖母,我不怕什么“善妒”之名,也不怕被人背后指指点点,我与世子本是夫妻,不管此事和我有没有关系,我愿意担下这些。世子已经不是八岁的孩子,他选择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自然会有自己的考量,如果连处理自己院子的两个小妾这样的小事都要被非议,那才是令寒王府的名声真正受损的事情。”
姜青玉几句话说得老王妃哑口无言,坐在一旁的寒王妃看了一眼又想发怒的老王妃,立即说道:“婆母,儿媳觉得青玉这孩子说得没错,慕哥儿他是王府世子,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他想做什么事情自小没人拗得过,再说两个小妾而已,哪值得您大动肝火,给了她们弃书和银子已算王府大度,她们若高兴离开,说明这是随了她们心意,若闹着不走,这心思怕是不单纯,留下来只怕多生麻烦。”
寒王妃几句话又把老王妃将要出口的话憋回了心里,她神色不好看地瞧了瞧寒王妃这个儿媳,又看一眼跪在面前的孙媳姜青玉,这婆媳两个倒是一唱一和配合的好,她这气还怎么撒出来。
老王妃也是一时之气,并没有真的罚姜青玉去跪祠堂,不耐烦地让寒王妃婆媳出去了。
“老王妃她自老王爷过世之后,就愈发变得谨小慎微起来,难免对人会多有苛责,你是晚辈要多忍让些。”寒王妃与姜青玉同行往外走的时候,对她叮嘱道。
“是,婆母,儿媳明白!”姜青玉应声答道。
一直以来,姜青玉也都和别人一样,认为寒王妃真的不爱掌家理事,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世家大小姐,可今日她为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却让她感觉出寒王妃这个婆母的不同来。
想想也是,若寒王妃如她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无能,她怎么可能和万侧妃那样心机手段了得的女人在一个屋檐下共处这么长的时间,而且就连老王妃也时常对她诸多无奈的。
两个姨娘最终还是被送出了王府,虽然寒王府没有对外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