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发生了什么?他的性子,不会对你有如此反应。”他却是不容她反驳的笃定,一双瞳孔倒映着她的轮廓,不似刚醒时见到她时的激烈,却深而灼、更专注。
景年犹豫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本也没想瞒他,便说了,“我其实也没想到……不过下山的路上,殿下说他认出我就是医馆的钟兰了。”
这完全在欧延的意料之中,他抬起她下巴,“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本来也是想今天跟你说的……”景年嘀咕一声。
“然后呢?”欧延继续看她。
“殿下跟我说,此次回去,他便会带着秦姑娘向陛下请婚”,景年望着他,“他应是顾及着礼法,没有对我明说,可他说了于我、于我们在医馆的那场相遇,他有遗憾、有迷茫——”
欧延眸子一紧。
“我平日里是迟钝了些,可他那天说的话,我听懂了……”景年因他的反应心口也跟着一提,“阿延,只是这样而已,我与殿下什么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我承认我对他心中有愧,更何况这次他为救我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加上曾经楚承羡对景向薇的,我便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愧疚,我现在只想他能完全康复过来,这样的话……可能我才会好受些吧……”
“那我呢?”欧延反问。
景年一愣。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总不能一心扑在他身上,就冷落了我吧?”他目光越发深重起来。
景年面色顿时烧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他口,直接将他嘴捂住,“你别乱说!”
怎么他说出来,竟成了她“冷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