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历经的曲折、他性格的一切变化,桩桩件件,皆有因果。
“他当年杀害了当朝太子,这些事,史册上都白纸黑字记录着。”
“阿延,同为一族血脉,人真的会长得那么像吗?”景年面色恍惚,“太子殿下,和当年的那位太子,眉眼实在太像了。”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对大哥这次受伤越发愧疚和在意吗?”
欧延等她将水喝完收了杯子,手桎住她下巴,放缓了语气问。
他似乎对此更在意。
景年心口酸涩,竟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自打从神树中醒来后,我每天都要问自己好多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究竟要做什么……”
她抬眼看他,“阿延,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我感受到的不止有她的记忆,她好像就在我身体里,随时可以夺走我的意识,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我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在断情山上被毕尧带着看到了沉睡的上千个族人的时候……在村里的祠堂看到那座无字衣冠冢的时候也是!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还会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冒出来——”
“我一点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说着,刚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再次顺着眼角滑下,一双手紧紧握着欧延胸口衣襟,一下一下,用力揪住又无助地松开,反反复复,肉眼可见的陷入一种濒临崩溃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