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提是,我绝对不会放你一个人到广陵。”
……
“还是说,你还在怨我?因为我没保住诗怡的命?”
……
他终于提到了那个禁忌的名字。
景年呼吸一窒。
连走路都忘了。
房里逐渐传出沈倾城的哭声。
呜咽着,并不大,却揪的人仿佛也跟着喘不过气来。
景年叹出一口气。
这些日子来努力维持的平静,那种摇摇欲坠,让人心惊肉跳的平静,到了这一刻,也算是彻底被撕开了。
关键是,那人竟然还是慕容昕自己。
……
房里是沈倾城哭到几乎岔气的声音,更是出乎意料的反应:“九哥……我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可我控制不住,倾城……我爱你,所以忍不住对你好,看不得你哭,不想让你受半点委屈,这都是我自愿的,我心甘情愿,你明白吗?”
……
景年后退一步,忽然又松了口气。
她没再继续听下去,快步走出了流霜阁。
比起慕容昕刚才那番毫无征兆地告白,景年心中更多的是轻快。
就像发脓的伤口,终于被清除了干净。
有些话,其实说出来更好。
即使他们早已心照不宣,可在心里意会,与当面说出来,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不知他们因何争吵起来,可眼下……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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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欧延送景年从凌云阁回静园,景年便将白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淮溯……是絮柳庄所在的地方吗?”
景年隐隐能猜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