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步子也随即顿住。
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地牢里回声很大,方才说话的声音……他一定是都听到了。
只是方才她的态度……实在与平日在他面前表现的不大一样。
想到此,景年头皮一阵发麻,张了张口,“七爷……”
欧延扬了下唇,“原是担心姑娘在口舌上受委屈,便在此处多站了会儿,不想却见识了姑娘的另一面,姑娘莫怪。”
景年深吸一口气,他倒是承认得爽快。
“谈完了?”他又问。
景年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语气回应他,只胡乱了下头。
“那便上去吧。”
欧延似乎心情不错,先一步向上走去。
景年提了下裙角,默默跟上。
外面刚下过一场雪,此时已停了,地面的雪还未化,从黑暗的地牢刚上来,入眼一片白,很是扎眼。
上面无人等候,只有他们二人。
“走一走?”
欧延主动提议。
景年抬眼,慢慢点了下头。
“此次辞行,姑娘打算从何开始找寻身世?”
景年早预想他会这么问自己,倒没慌乱,只平静道:“我还是想再回一趟断情山。”
欧延偏头看她一眼,“刚才他们不是说,不知道当年将你送进地主府的人是谁吗?”
“我想再四处打听打听……”
景年自知无用,但也不能告诉他其实自己更想要找的人是毕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