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都像一只鼬鼠,实在是宗亲之耻。
原本让他进官校学堂,朱棣是指望着,这家伙好歹能像个堂堂正正的汉子。
可人倒是强壮了,只是性情却也没有什么改变。
朱棣一脸不确信的样子,叹道:“他也能做千户?”
张安世突然为朱?感到有点委屈,立即道:“尹王殿下从官校学堂出来之后,便进了锦衣卫,此后……便历任了校尉、小旗、总旗,这一次,特别千户所成立,因为急需人手,而且尹王殿下有专长,所以臣斟酌再三,才让他担任此职……”
朱棣却道:“你们就惯着他吧,看他能任性多久!这个小子……他娘的,朕明明亲自将他养在宫中,不说他身上有太祖高皇帝的血脉,哪怕是他在朕身边耳濡目染,却也没有半分像朕,成日和妇人厮混一起,果然……”
说着,朱棣摇摇头。
朱棣不得不承认,他的教育失败了。
偏偏他如鲠在喉,还不能说这家伙教育的不像话。
毕竟……尹王算是徐皇后教养出来的,这不等于是骂徐皇后吗?
只是让这么一个家伙……这样厮混着,又难免不甘心,很想好好教训一下,偏偏这家伙又冥顽不宁。
这头心里想着,朱棣便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安世一眼,在他的理解里,这张安世成立所谓的特别千户所,不过是安置一下尹王朱?而已,好显得尹王有一点用。
可实际上,靠扇风点火,造谣生非,能有什么出息?
想想太祖高皇帝,一介布衣,打下了今日的江山,儿子之中,刚烈如湘王,勇勐如自己和宁王,哪怕是贤明如蜀王,这众多子嗣之中,还真没几个孬种。
唯独这个最小的儿子如此不成器。
“也罢。”朱棣带着几分沮丧道。
若是没有移藩,朱棣其实还巴不得藩王们都是窝囊废。
可如今……却不同,朱棣反而需要凭借自己那些勇勐的兄弟,如今……
他对于尹王,也只好安慰自己:“这个家伙……任他胡来吧,你照看好他便是。”
朱棣曾动过让尹王就藩的念头,可想想这家伙……只怕真去了海外,怕是尸骨无存。想了想,还是这锦衣卫里相对安全一些。
张安世想了想,还是道:“陛下放心,将来……尹王殿下天资聪明,天生便有特殊的才干,将来……必定一鸣惊人……”
“好啦,这些话不要对朕说,下一次在徐皇后的面前,再去吹嘘尹王吧,哄一哄她开心,也是好的。”
张安世知道一时难以说服陛下对尹王的改观,便嘿嘿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在此时……
突然……
轰隆一声。
这紫禁城里,竟是门窗颤颤。
地崩了。
朱棣和张安世骤然色变。
外头有宦官疾冲进来,慌张地叫道:“陛下……陛下……地崩……地崩了……”
只是这动静,也只是颤了颤,似乎也就停止了。
朱棣绷着脸道:“好端端的,怎么地崩了?”
张安世立即道:“根据天人感应,一定是有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朱棣:“……”
张安世道:“我亲眼瞧见……那个叫李时勉的人,装疯卖傻,胡言乱语,一定是他触怒了老天。”
就在朱棣惊魂未定的这个时候。
紧接着,却又有宦官来:“陛下……不是地崩……不是地崩,是发生了爆炸,剧烈的爆炸……”
张安世大惊失色,心头勐地跳了一下,忙道:“哪里……哪里炸了……”
“上……上元县……”
上元县……
张安世心情一松,上元县隶属于应天府,和他无关。
朱棣则是道:“损失几何?”
宦官为难地道:“这……这……奴婢不知,大公公已经派人去打探了。”
张安世道:“陛下,蜀王殿下刚刚任左都督,可现在上元县就出了事,臣以为……这应该和左都督没什么关系,这必定是应天府尹,平日里……没有作为……”
朱棣拂袖,冷着脸道:“等有新消息来再说。”
过了一会儿,便又有宦官来通报:“陛下,诸学士和各部尚书觐见。”
朱棣道:“宣。”
片刻之后,杨荣等人鱼贯而入。
显然是奔着这个消息来的。
几乎所有人都一脸的忧心忡忡,这么巨大的爆炸,大家第一个反应就是张安世的问题。
于是走进这殿里,所有人都意味深长地看着张安世。
张安世一眼就秒懂了这不善的目光,急了:“诸公……诸公……这是上元县……上元县出的事……”
杨荣疑惑道:“上元县也有这么多火药?”
张安世道:“莫须有呢?”
朱棣道:“现在不必争执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查一查损失如何。”
众臣都显得不安。
太吓人了,说炸就炸。
而后,又有宦官来道:“陛下,诸公侯求见。”
因为事涉到了火药,所以五军都督府诸位国公和侯爷纷纷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