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他道:“上天护佑固然是有的,可也多亏了那郭得甘。”
“郭得甘?”
朱棣激动地站起来,道:“亏得了此子的药,他这是救了贤妻一命啊。”
朱高炽小心翼翼地道:”父皇,这郭得甘是何人?”
朱棣瞪他一眼,这时候心里一块大石落下了,自然而然,又恢复了豪迈的性子,忍不住就想骂人:“郭得甘是何人,总之比你那妻弟强一百倍,那些子弟……还有你们,都该学学他,人家小小年纪,就有这样大的本事。”
朱高炽:“……”
他讨了没趣,好在已经习惯了。
朱高煦见缝插针地道:“父皇说的是,现在的子弟,太不像话了。”
徐皇后洗漱之后,膳食总算进了上来,除了徐皇后亲点的银耳羹,还有禽八珍,其他的菜肴也一并上了,满满一大桌子。
徐皇后此时只觉得自己饥肠辘辘。
其实她这肺炎,凭借张安世的药,是没有这么快见效的,或许是因为她和后世人的体质不同,后世人毕竟对这药有一定的耐药性,而这药用在了徐皇后身上,效果显然更强。
当然,偶尔还是会有一些咳嗽,不过对于之前的徐皇后而言,却已算是大病初愈。
她是真的饿了,当着父子三人的面,吃下了一碗银耳羹,一个饼子,还有半道禽八珍。
朱棣和朱高炽、朱高煦只在旁乐呵呵的。
此时此刻,竟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当初在北平的时候,那时朱棣还不是皇帝,儿子们也没有那么多心思。
一家人便围坐一起,朱棣絮絮叨叨地说自己围猎的见闻,徐皇后则只负责微笑倾听。
徐皇后这时才道:“陛下……臣妾觉得身子好了不少,气息一下子通畅了,这药……果然不凡,献药的叫郭得甘吗?陛下一定要好好赏赐。”
朱棣眉飞色舞,哈哈笑道:“朕自有分寸。”
朱高炽道:“他救活了儿臣的母亲,儿臣不知该多感激。”
朱高煦道:“儿臣现在恨不能给他当牛做马。”
朱棣笑道:“你他娘的是个人才,倒是什么话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