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管,迟早会成为大修士,而这只怕还不是它的终点。你说元灵为何这般做,当真只为弥补心中愧疚,彻底了去父子之情吗?”
“老爷,你是说元灵欲以丰山为资粮,待其修为大涨后,借此突破化神?”幽云沉声说道。
闻言,曹魏轻笑了一声:“若是站在我的角度,元灵所为十有八九应是如此!元灵祭炼了那具银翅夜叉两千余载,岂是这般容易便能彻底断绝的?昔日丰山肆虐渊虞域之时,邵康却不敢动手,明面上说是不想以大欺小,实则是在忌惮元灵此人。若是元灵勘破了死关,却发现自己所留下了退路断去,从此无缘化神,你觉得他会不会发疯?一位身具瞬移神通的大修士啊,已然是站在此界化神之下的
“若是元灵真是性情中人呢,当真能为了子嗣付出一切。”幽云轻问了一声。
一听此话,曹魏眉头微皱,紧紧抓着冰凉的石栏,冷声说道:“长生路上少人行,俱是新坟与旧莹。”
言罢,他闭上了双眼,暗道了一声:“只是我……没有了。”
回首这数百载岁月,他由衷所露出的笑容好似真的不多。
在世俗之中,当陈老秀才收留下他这个小乞儿,在相伴数年间,也还算是悉心教导,这期间反倒是他这个少年脸上笑容最多的时候。
他并没有预料能有今日成为高高在上的元婴真君,而只是想从此赡养老人,还有进学去考个秀才举人,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
而在几年之后,他初遇幽云这只小黑豹之时,更多的是欣慰之情。
只有长子尚在腹中之时,曹魏才由衷地感到了喜悦,好似在他眼前的这方虚幻的世界才一下子有些真实了起来。
可在真的踏上修行之后的三百余年,他好似就没有再拥有过发自内心的笑容,永远是那种客套的笑脸。
可惜了,往事不可追忆!
思绪收敛在心底,曹魏再度睁开眼时,只剩下了那清冷的淡漠之色。
而在其身后的幽云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声,不再多言。
……
……
在灵壶福地外,一道银色光影掠过了灵衍宗上空。
在一座不起眼的乾健灵山上空,孟子安骤然止住了身形,猛然摇动了下手中的太阴摄魂铃。
铃声清脆如石上滴泉。
此声一响,原本在这青山秀水之地,忽然土地翻涌,海量的白骨从中涌出,相融在了一起。
转眼间,一尊百余丈高的白骨巨人便出现在了那乾健灵山之前,朝着半山腰某处锤拳而下,伴随着呼啸风声,巨掌横扫而去,一路所触及的土木山石尽摧折。
不过忽然间,那宛如小屋般的白骨手掌赫然停滞不动。
只见一个青袍中年修士,轻飘飘地伸出手,手掌抵在那白骨巨掌小拇指下方,而后笑道:“孟道友,何必这般生气呢?若是不欢迎叶某,那我走便是了。”
然而话语刚落,一道银影突兀地出现在此人身前,孟子安那尖锐如钩的利爪萦绕着煞魂丝,毫不犹豫地朝其丹田掏去。
这丹阳宗的叶伯庸脸色顿时一变,在心念一动间一层蒙蒙青光透体而出,那利爪便不能再进半分。
见此,孟子安朝上一抓,那乌黑的指甲在青光上留下了五道泛着灰气的爪痕,同时他张开了嘴,嘴角直裂开到两侧耳根处,一声尖锐的叫声从喉中喷薄而出。
在音波之中,金魂元针这无形的神魂功法之法,在瞬息间穿透了那一层蒙蒙青光,叶伯庸闷哼了一声,嘴角不禁溢出了些许血迹。
孟子安欲趁机要其命之时,叶伯庸已然化作了一道青虹冲天而起,大袖一拂,剑光如青蛇出袖。
只见剑影摇晃,一分为二,二分成四,转眼间密密麻麻的飞剑便已然布满了周身,饶璇飞转了起来。
叶伯庸手掐剑诀,神色冷冽俯瞰着孟子安,轻道了一声:“去!”
顷刻间,漫天的剑光在半空中交融为一体,化作了一柄满是符箓的巨剑,磅礴的法力波动直接将那座不过三四百丈高的乾健灵山压塌了近半,气机更是紧紧地锁定着孟子安。
而在其所在之处,青山已然化作了山谷。
不待多等,那巨剑已然携势急坠而下,瞬息而至。
站在下方的孟子安察觉自身无法在
在火焰之中,成千上万缕煞魂丝从其体表中逸散而出,沿着火柱而上。
转眼间,那煞魂丝便将巨剑密密匝匝地缠绕了起来,似有生命般汲取着其中的法力,化作了一层灰蒙蒙的秽液渗入剑身之中。
这时孟子安一手高举,直接用掌心抵住了那巨剑剑尖,而后五指一合,那乌黑利爪在剑身上渐起了火光。
紧接着他抓着巨剑朝着身侧随手一抛,深深地斜插没入土石之中。
只不过下一刻,那巨剑便赫然散为一道道青光,化作了
一方剑阵,将孟子安团团包裹了起来。
青光蒙蒙,剑气丛生,不见孟子安身影。
做完此事,叶伯庸方才松了一口气,传音说道:“孟道友,你我不必生死相向吧,只要你肯承认我们两宗之间的疆域从此以九幽谷为界,那本君便收手!”
然而话刚一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