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
“无胆鼠辈,有本事别跑!”夔铿传音怒道。
闻言,此尸双臂环于身前,不急不缓地传音说道:“老夫还以为夔族中出了哪般不得了的修士,原来不过是一个空有蛮力的武夫,真叫人失望至极!夔铿道友,从此以后莫再踏足崇吾域了,如若不然也莫怪老夫不给你们夔族面子。”
“就你这老家伙管的多,老子来看望我那大侄儿不行?灵衍,你有这份闲心,还不如多想想灵衍宗后继乏人的问题。”夔铿大口地喘着粗气,鼻孔中喷出了白雾气柱。
这灵衍宗与其他元婴宗门有些不一样,此宗历代的元婴老祖皆以‘灵衍’二字为道号。
“如今看来这青阳氏的小子尚可,也有胆识。只不过还稍显稚嫩了,今后历练一番,在晋阶金丹后期之前若能不死,老夫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效彷下五灵道友。”灵衍真君闲庭信步地在空中走了一步,恰好躲过了一道从空中突兀噼下来的惊雷。
只见其伸手一握,那细长弯曲倒钩的两根手指一捏,恰好地将此雷夹在了两指之间,而后随手一甩,将其抛于下方,落到了海中一座数里宽广的小岛上。
那惊雷一落,碰触到土石之际,其中所蕴含的雷霆之力便勃然倾泻而出。
一道轰隆隆的巨响响彻天际,而这座小岛上所有的树木花草以及其中的生灵,随着一道犹如水纹般的电光波及而过,悉数化作飞灰,生机尽灭!
“老夫以你夔族的几位道友交手已有多次,那些蛮牛从来都是直来直往,倒不像你这般会偷袭。夔铿道友看似粗枝大叶,但实则心细如发啊!”灵衍真君笑道。
而听了此话,夔铿却是呸了一声,转头骂道:“大侄儿,老子就说你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不行吧。”
闻言,灵衍真君神识一扫,瞬息之间已伸展至三百余里外,察觉到了夔烈的踪迹。
见此,他摇了摇头道:“你这头小牛倒是学了一手算计他人的好手段,果真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灵兽。”
不过当说到此处之际,灵衍真君不禁叹了一声,继而自语道:
“倒是老夫说错了,霞光已解去了你身上的血契。他好不容易培养出一头四阶灵兽出来,竟为了以往许予你这头小牛诺言而甘愿放手。此等行径不愧是我人族真君,果真是一诺千金之辈,只是如此也着实真是可惜了。”
话语之间,夔铿暴起追赶,但这银翅夜叉羽翅一扇,其身便已在数十里外,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而夔铿、夔烈两位妖君紧追不舍七八万里之遥,却连对方身上的半根绿毛都没能碰到。
“就此离去吧,如若再追来,也休怪老夫动手了。”灵衍真君伸出了一手,掌中浮现出一团灰蒙蒙的煞气,其中缠绕着一根根微不可见的灰色丝线。
见此,夔铿顿时从心底感到一阵季意,二话不说带着自家的大侄儿转头朝着南疆内陆遁去。
灵衍真君并未追赶,而是传音说道:“元文道友,还不现身吗?”
此话一落,在百余里外的一座岛屿城池中的宫殿里,一位童颜鹤发的青衫老者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桉几上,而后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
转息之间,云浮宗的元文真君便出现在了岛屿上空,他踌躇了一下后,便化作了一道惊虹,朝灵衍真君所在疾驰而去。
十余息过后,两宗老祖便在了此处近海与远海交界的海域上空相会。
“灵衍道友今日怎有空到此,不知所为何事?”元文真君笑问道。
“你这家伙会不知道?”灵衍真君缓声说道。
“小半个时辰前,老夫方才接到了青霞宗曹魏那小子结丹成功的消息,道友莫不是为了他而来?”元文真君问道。
“你这消息还算灵通。不错,老夫正是为了这青阳氏的小辈而来。青霞宗近来气运不凡啊,前有夔烈,后有万化结婴。如今虽然门下那些金丹后期修士相继坐化,但小辈之中也一个个顶了上来。而道友这边,不知与那东洲曲家悟本道友交涉得如何了?”灵衍真君问道。
数十年前,云浮宗为了散修幽阴真人身上所携的那一套大荒遗宝六交灵珠而派遣众多金丹真人追杀。
得知此事,青霞宗前任执法殿殿主张行仙为了昔日红颜而出手。
此人前脚刚离宗不过些许时日,那万化、万象、司马章才、冯仁、石通等五人就急忙跑过去助阵。
而在两宗修士对峙之时,云浮宗那金丹修士曲明为了报不肖孙辈之仇,暗中施展涂抹了碧幽之毒的陨神针偷袭严彦求,只不过未能得手罢了。
曲家那小辈仗着族中金丹老祖的疼爱,在外行事极为嚣张跋扈。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此人某一日出门或许没看黄历,恰好招惹到了好不容易外出散心的严彦求。对方本就是身受身灼神焚的痛楚,如今又碰到了一只嗡嗡作响的虫子不知死活地在面前乱晃,着实是闹个不停,便随手将其拍死。
金丹修士虽然通常不与炼气筑基的低阶修士一般见识,但若是对方冒犯到了自身,那也怪不得他人了。
而那曲明此举若是能成,必将使得青霞与云浮两宗之间的关系冷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