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可是朝清真人?”曹魏不禁问道。
此人乃是数十年新晋的真人,也是柳家的第二位金丹修士。
这位朝清真人只比柳明轩要高出一个辈分而已,此人晋升金丹之后,柳家筑基修士也就顺延到了‘明’字辈。
“正是。多亏了曹道友昨日已出关,不然柳某也只好失礼了。”
柳明轩可是有打算过,强行将仍在闭关中的曹魏惊醒。
“柳道友,你这可不厚道啊。趁距朝清真人过来还有些时候,曹某先去沐浴一番,不然带着这浑身的酒味拜见真人,着实是太过失礼了。”曹魏起身笑道。
“是柳某昨日未与远良说清楚,曹道友不知者不怪。”柳明轩说道。
真人行踪可是一件机密之事,因此他连族人都未曾告知。
“礼不可废。阿敖,你呢?”曹魏问道。
“他来就是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夔敖睡眼迷离地说道。
见此,曹魏也不再多劝,他御器飞出了殿外,回到了清梦殿后,动作迅速地沐浴了一番,去掉了昨夜残留在身上的酒气,而后这才会回来。
这一来一回,只用了不到三刻钟的时间。
而后柳明轩与曹魏两人早早地走出了议事殿外,静静地等候着这位朝清真人的大驾。
大半个时辰之后,己时刚到,一道惊虹就落在了议事殿前。
只见来者是一位中年人,此人面白微须,举止从容,面上虽带着笑容,可眼角顾盼之间却威棱四射,一副不怒自威模样。
“父亲。”柳明轩拱手说道。
“晚辈曹魏拜见朝清真人。”曹魏同样拱手抱拳,身形微躬,面露敬色。
他不禁瞥了柳明轩一眼,心中不禁诧异了几分。
毕竟对方身为金丹真人亲子,再如何落魄,也断然不至于被发配到世俗分舵之中,其中恐怕或多或少有些隐情。
只不过这是柳家的家事,他身为一个外人可不好多问。
“免礼。”朝清真人大步走入殿中。
只不过当他看到了锦榻上睡着香甜的这头青牛后,便走了过来,在背后喊道:“夔敖快跑,老祖又拿着混铁棍追过来了。”
这一吓,顿时惊得让夔敖从榻上跳了起来,慌不择路地朝着殿外跑去。
不过刚跑到门口处,它便回神了过来,看了殿中那一脸揶揄之色的朝清真人,而后在地上唾了一口,怒道:“你这家伙还是如此无聊。”
说着,它骂骂咧咧地又折返回去,撞了朝清真人一下,而后爬上了锦榻。
青霞宗有弟子新晋金丹之后,便有资格去霞光福地中修行一纪,也就是十二年时间,以稳固自身境界。
而夔敖出生之后,大部分时间也都在福地内,因此与这位真人相识。
“出来不过小半年时间,竟有此长进,德操你教得不错,辛苦了。”朝清真人在殿中主位蒲团上盘膝而坐,语气温和地说道。
“阿敖本就是悟性非凡,德操所做的不过是做些鞍前马后的微末之事。”曹魏拱手说道。
“莫做谦虚了,这家伙什么性子,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你们也莫站着了,都入座吧,德操坐近一些。”朝清真人挥手示意。
闻言,曹魏在其左下第一个蒲团上,盘膝危坐,面色肃然。
“德操不必拘束,此番本座可要多谢你出手相助,除去了此地的邪修,不然我这不成器的劣子,今日怕是没命在。”朝清真人缓声说道。
“德操万万不敢冒领此功,若不是阿敖出手击杀血蟒,恐怕我与明轩两人早已葬身蛇腹之中。”曹魏说道。
“你这家伙又动用了多少宝物?”朝清真人转而朝着夔敖问道。
然而此话只得了这头青牛一声:“关你鸟事。”
“还记仇啊?”朝清真人笑道。
他不过是在夔敖被霞光老祖拿着混铁棍追打的时候,一不小心伸脚将其绊了几次而已。
“不想看到你,早知道是你过来,我就不来了。”夔敖扭过头去。
“好了,以前都是本座的错,你牛肚里能撑船,大牛有大量。”朝清真人像在哄小孩一般。
“算了算了,既然你肯认错,那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你之前不是有事去了合欢宗找老相好了吗,怎么那么快回来了?”夔敖这才把头转过来,开口问道。
“咳咳,本座是受老祖之命前去合欢宗的,那叫因公出差,不是因个人私事!”朝清真人从鼻子里发出了几声轻咳,而后解释了一声。
“哞……”夔敖直接笑出了牛叫声。
见此,朝清真人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毕竟在自家儿子面前,他总要保持一些身为父亲的威严。
因此为了自身私事不被过多地透露出来,他可不想再与这头青牛交谈下去。
于是便转而说道:“德操,再过十天左右执法使到来,那时候可要拜托你多为犬子说些好话。”
“这是自然。”曹魏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好,如此就好。”朝清真人朗声说道。
而后他看着柳明轩,沉声说道:“等此事过后,本座会安排宗门中其他筑基修士过来接替,到时候你即刻回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