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驻军主要是几个宪兵团,这些驻扎在城区内的宪兵大多分散部署,用来警戒陪都市区内的各大军政机关和军政要员的住所,主要担任的是警戒勤务和纠察,保密勤务,加之宪兵本身就不是专门的野战部队,所以其整体战力很是有限。
而在郊区和临近城区处的驻军则只有一个川军系统的新编第25师和一些零星的保安团队,正经的野战部队就只有一个新编第25师,而这个新编第25师也是一年多以前由川康绥靖公署的两个保安团改编而来。
这个师战斗力如何,何炜不得而知,不过他记得貌似川军稍微精锐一点的部队应该都开出川省了,留在川省的多半是一群臭鱼烂虾,估摸着这新编25师的战斗力应该也不咋地。
事实上,何炜的猜测也的确没错,在原本的历史上,这个师在担任陪都卫戍部队时大搞“鸭片”贩卖运输业务,军纪很烂,不务正业,是彻底的烂到家了。
况且,这个师可是川军部队,陪都的国府中央指挥起来也未必顺手。
除却这些部队外,再就是一些国军中央军系统的高射炮部队,以及在郊区和陪都附近各县区的师,团管区了。
高射炮部队自不必多说,那是负责城市防空任务的,至于所谓的师管区,团管区,就是单纯的征兵机构,其主要任务是在其负责管理的县区内征发新兵,并负责训练,再说的直白些,师管区,团管区就是用来抓壮丁给前线部队补充用的,基本没什么战斗力。
等何炜看完之后,其实也有些理解为何军委会和陪都方面为什么会对日军空降兵袭击陪都的传言如此恐慌了。
目前陪都和附近地区的驻军不但数量少,战斗力更是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此一来,要以这些部队去应付此前在战争史中从未发生过的空降作战,军委会和高层有些惊慌自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了。
当然,何炜自是一点也不慌,反正他知道日军的空降兵根本不可能袭击陪都,这些资料,于他而言只是一些用来编造足以糊弄军委会高层作战计划的可用素材,或者也可以说是让何炜为突击总队谋求各种红利的支撑材料。
一想到借着这次防御日军空降兵袭击的虎皮为突击总队谋福利,扩充实力,何炜就不由得精神大振,食指大动,头脑也飞速的运转了起来。
于是,刚把拿到手的各种材料捂热乎,何炜就飞快的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大致的反空降作战计划雏形。
约莫过了一个半小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何炜立刻起身,只见在陈上校的带领下,三名身着呢子军服的军官次第走了进来。
何炜粗一打量,就看这三人面露愁容,脸的疲惫之色,且都顶着一个黑眼圈,显然是十分的疲累,何炜看这几位的样子,估摸着都是被应对日军的狗屁空降作战给折磨的。
几人一走近,何炜的眼神立刻瞄向了三人的领章,他娘的,领头的是一个中将,跟在后面的那两个也是少将。
何炜见状赶紧打了个立正,敬礼道:“长官好,陆军突击总队总队长何炜奉命报道!”
为首的中将点点头,另外两名少将也给何炜回礼。
又有几名副官模样的副官跟了进来,忙前忙后的拉开椅子,奉上茶水,陈上校这时指着为首的中将军官说道:“何总队长,这是我军令部第一厅刘飞厅长。”
“刘厅长好!”
“这二位是我军令部第一厅的黄处长,高处长!”
“黄处长好,高处长好!”
何炜面色不变,依次给三人敬礼,心中却是一震,心道来的果然是大佬。
何炜虽然不清楚军令部的全部机构组成,可对其大致的组成状态也有了解,军令部下面内设第一厅、第二厅和总务厅,此外,像是战史编纂委员会、陆军大学校、陆地测量总局、炮兵指挥部、工兵指挥部、通信兵指挥部,还有那些劳什子驻外武官机构也都归军令部管,但最为核心的内设机构就是下属的第一厅和第二厅。
其中,第一厅管作战,第二厅管情报,而在战时而言,第一厅毫无疑问更为重要,承担的是国防作战计划的策定,命令起草及布置,审核及海空军有关作战事项;兵役动员及绥靖、警备等等。
现在直接让管作战的第一厅厅长与何炜对接,显然是要何炜直接参与作战计划的拟定制定,而眼前这位第一厅的厅长刘飞,何炜也是有所耳闻的。
此公就学于广西南宁讲武堂和广东西江讲武堂,受孙中山“三大政策”的影响投身国民革命,北伐战争期间,曾任总司令部主任作战参谋,协助国民革命军代总参谋长小诸葛白崇喜指挥作战。
大革命失败后,到日本学习军事,而等到回国后,此人则到处游走,进行各种反对何炜那位光头校长的活动,于国府中央和常凯申而言,纯纯的是个反骨仔。
而在全面抗战爆发,全国各派系一心抗战的大背景下,此公才进入军委会就职,出任军令部第一厅的中将厅长,也是一号传奇人物。
略显疲态的刘飞拉过椅子坐下,看着何炜说道:“你就是打出阳新大捷的何炜,果然是一表人才,你在田家镇那里打的很好,打的提气啊,那一仗算是挽回了武汉方面的危局,可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