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近来也没少联系富池口的第十八师,还曾派人送去手书一封,邀请守备富池口的第十八师师长李芳彬餐叙,共同商议未来的协同作战事宜。
由于李芳彬此人是黄埔军校第二期工兵科毕业,故而何炜在信中也以学弟的口吻十分的客气的向其发出邀约。
可李芳彬却极为傲慢的拒绝了何炜的邀请,并且还敷衍的表示他的第十八师只受李延年的第十一军团节制,与何炜的半壁山守备司令部只是平级关系,一切作战协同事宜都需要第十一军团来指挥。
而实际上,此人对李延年的指挥也是完全不听,只是找个理由在搪塞何炜罢了。
总之,人家是根本不想与何炜有什么接触。
而何炜在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也算是理解了李延年的心情与苦楚,遇上了李芳彬这么一号人谁他娘都会窝一肚子火。
更让何炜不放心的是李芳彬手下的部队,他麾下的第十八师是原湘军系统的杂牌部队,这个师在淞沪会战中伤亡惨重,原师长朱耀华在淞沪会战中更是因为部队损失惨重,阵地失守愤而自戕。
在淞沪会战后,这支部队被陈诚所吞并,纳入了土木系的战斗序列,算是一支刚刚完成了中央化的前杂牌部队,战斗力和官兵的素质根本就没有保证。
这样一支算不得精锐,且在淞沪会战中损失惨重的前杂牌军,加上李芳彬这样的奇葩主官,何炜以为与其让他们守富池口这样的重要地带,还不如搞些稻草人来充门面。
王元灵也叹气一声,说道:“第十八师那里我这几天又联系了几次,那边也没什么回应,看来也是不想和我们有过多接触,等到日本人打过来后,怕是也得各打各的。”
何炜点点头,在心中暗骂了李芳彬几句后,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王主任多辛苦辛苦,继续和富池口的第十八师联系。”
“明白,总队长,我会继续和那边接洽。”
“报告长官!”
这时,又有一名军官起身立正报告,却是身着一身白色海军军服的海军炮队指挥官雷中威。
“讲话!”
“长官,我的意见与马旅长有些相似,不过却是从海军角度考虑的,正如马旅长所说,日军攻占九江后一定会水陆并进溯江而上的攻击而来,和在陆地上机动行军的陆军部队比起来,在江面上开进的海军军舰有着更迅猛的机动速度,卑职以为,日军极可能会以海军军舰率先突进在江面上扫荡攻击。”
“敌海军军舰溯江而上攻击而来,既可能掩护其装载陆军部队的船队择机登陆,亦可能以舰炮火力对我军沿江阵地进行炮击,正如马旅长所说,富池口要塞在战时会先于我部接敌,若日军军舰开来,富池口要塞的守军作战不利或与我半壁山守备司令部通信联络欠佳,届时局势将十分危急。”
“卑职以为,当前我部必须要加强对江面的戒备观察,甚至可以派出一些前出观察哨,放到几公里外,甚至是十几公里外对江面进行警戒侦察,一旦有状况立刻向后回报,藉此人力的观察预警方式抵消富池口要塞守军与我部之间联络与沟通不畅的劣势。”
何炜点点头,示意报告完毕的雷中威坐下。
雷中威的报告其实和马骥的报告相差无几,都是在担心富池口会出岔子。
而从军事学上说,富池口要塞其实相当于半壁山要塞的前进警戒阵地,可现在这个前进警戒阵地在未来的作战中,却极大可能起不到应有的作用,搞不好还会带来反作用,没准在战时,先于半壁山接敌的富池口阵地给何炜麾下的部队来个遇敌而不报,见敌而不言,甚至于弃阵地而不通知都犹未可知。
因此已经发言的马骥与雷中威都希望何炜能尽快采取措施弥补这一问题。
对此,何炜也是深表忧虑,一边思忖着对策,一边示意其他人继续发言。
而其他军官提出的建议,要么都是些小事,要么则同样与马骥和雷中威的建议一样,着落在了富池口上。
听着军官们大同小异的报告,何炜也不断思忖着该如何解决富池口这个棘手的问题。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由何炜担纲统御的半壁山守备司令部是基本没有与富池口的第十八师建立互通有无良好协同作战关系的可能性了,日本人打下九江之后又随时有大举来攻的可能性。
如果再这么下去,半壁山防区内的守军实质上完全相当于把主动权交到了日本人手里,干等着日本人打过来。
虽然半壁山一线的防御体系已经被何炜极尽完善,可这种在原地蹲坑等着日本人打过来的感觉着实令何炜不好受,更重要的是,还存在着富池口要塞守军这个不确定的因素。
在整个会议的过程中,何炜几乎都在盘算着该如何解决与富池口要塞的沟通协同一事,又如何对日军可能的水陆攻击做到提前预警。
待到这场军事会议进入尾声时,针对现下存在的问题与隐忧,经过了通盘考虑之后,何炜于会议末尾下达了一个令在场众人都极为震惊的命令-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