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炜如今混的虽然不错,可是在李延年面前怕也是人微言轻,他的请求和建议能不能得到允准还真的是说不准。
正在何炜思忖之时,门忽然被推开,一名穿着草绿色军常服,腰间别着左轮手枪的军官走了进来,何炜抬头看去,见这名军官的领子上挂着的是少将军衔,立刻起身敬礼。
“长官好!”
少将微微点头,随即笑道:“刚刚曹副官来找我报告,说是突击总队的何总队长到了司令部,你就是何炜吧。”
“是!长官。”
接着,这名说话带着些河南口音,又似乎夹杂着些东北口音的陆军少将笑着拍了拍何炜的肩膀,说道:“坐下吧,我们坐下后慢慢说。”
两人坐下后,少将又说道:“你的名号可是不小,我听说过你在忻口会战中的战绩,夺下了日本人的联队旗,又缴获了日军的战车,用我们河南话来说,中!”
少将随即向何炜竖起了大拇指。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足一提。”
“不必自谦,抗战迄今为止又有几人能取得如此战绩呢?哎,当初伱的事情可是见了报,我记得报纸上写你是东北人,是东北流亡学生出身吧?”
“是!长官,职部是辽宁人,九一八后流亡进入关内,以东北流亡学生身份参加了黄埔十一期的招考,被录取后遂入黄埔军校十一期步兵科。”
“嗯,那说起来我们还有几分渊源,我可是在东北呆了很多年,第一次接受完整的军官养成教育也是在张大帅设在沈阳的东北讲武堂,而且我们第二军的部队中也有不少你这样的东北籍黄埔生,也大多都是东北流亡青年,这些干部的素质也都很不错。”
听到这名少将提起东北,貌似还读过东北讲武堂,何炜顿时就来了兴趣,又想到了刚刚领自己进来的那名少校在走之前曾说过去向参谋长报告,莫非这名少将就是第十一军团的参谋长?
何炜心想,自己现在既想着要海军的舰炮增强火力,还希望第十一军团能在南岸设立一个独立的派出指挥机构,这两件事如果何炜直截了当的向李延年呈报要求,人家可未必会答应。
既如此,何炜打算先与这位参谋长搞好关系,在他这里通通气,到时候也能帮着敲敲边鼓。
于是,何炜立刻与这名少将交谈了起来,随即得知此人果然是李延年的参谋长,名叫赵家镶,与李延年身兼第十一军团军团长和第二军军长一样,赵家镶也同时担任第十一军团和第二军的参谋长。
此人的经历也颇为传奇,民国前一年,即1910年出生于河南汲县,十三岁时从家中逃出报考了吴佩孚开设的幼年兵学校,自此投笔从戎,开始了军旅生涯,几年后冯玉祥等发动BJ政变,吴佩孚所部溃散,吴被迫通电下野。
吴佩孚下野后,赵家镶所在的幼年兵学校被东北王张胡子改编,赵家镶也随之进入东北讲武堂第九期学习,自此进入了奉军体系,后以第四名的优异成绩毕业并在随后的中东路大战中以奉军第二十旅参谋的身份参战。
在皇姑屯事件之后,此公又进入了晋军第二十七师楚溪春部,任少校营长,后又调入了晋绥军的第三十二军建制内,参加了长城抗战,后于两年前考入了陆军大学正则班第十四期,在毕业之后受同样在陆军大学特训班学习的第二军第九师师长郑作民邀请,前来李延年部第二军担任少将参谋长,至此进入了中央军嫡系部队的体系中。
而今第二军扩编为第十一军团,赵家镶也顺理成章的兼任了第十一军团的参谋长,而赵家镶此时也不过才二十七岁。
由于其长期在奉张集团的东北军系统工作,又是东北讲武堂的毕业生,其军事生涯的起步和发迹阶段均始于东北,在东北工作生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因此,赵家镶对东北有着极深的感情,故此与何炜这个土生土长的东北黄埔生相谈甚欢,并戏称何炜与他二人也算的上是半个老乡。
何炜见“有机可乘,”也是捧着赵家镶聊,用乡情拉近关系,两人从东北的风土人情一直聊到东北军中的各种奇闻轶事,聊的很是投机,而何炜也在气氛十分融洽之时,适时的提出了那两件事。
赵家镶听到何炜的诉求之后,略作思考后说道:“拆卸战沉的军舰舰炮用以加强半壁山的防御火力这件事问题不大,李军团长应该会同意,目前田家镇要塞就驻扎有几百名海军官兵组成的海军炮队,炮台上也安装有不少海军的舰炮。”
何炜说道:“那可太好了,那统一南岸指挥系统的事情,以赵参座您看,李军团长是否会同意?按理说这等涉及高级司令部指挥关系的事情还轮不着我一个中校总队长来管,可我在了解南岸各个部队的内情之后深感指挥系统之混乱,所以在斗胆僭越,准备向李军团长提请此事。”
赵家镶点点头说道:“何炜,你的想法很好,也没错,你虽是部队主官,可就此一看你倒是有干参谋长的潜质,你既是军中翘楚,也算的上是我半个老乡,实话说,我第十一军团看起来兵力雄厚,可实际能指挥的动的部队却并不多,在北岸这边,能听从李延年军团长指挥的只有第二军的基本部队第九师和配属来的第五十七师,再就是配属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