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动机,老哥你看完这份请帖便知道了。”
何炜语气轻松,动作也是十分悠闲,可他心里却全然不似表面这么平静。
现如今,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借助何部长这个虎皮了。
既然丁伦士并不信任何炜,那他何炜也只有拉虎皮扯大旗,正好他正最近正与何部长与何绍周走的很近,且何绍周的第一零三师正在整补扩充之中,需补充大批武器,亦是何炜的极佳借口,何炜干脆就装成给何绍周办事采买武器,吓唬吓唬这个丁伦士。
丁伦士皱着眉头接过了请帖,扫量一番过后,面色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请帖上的那些官话,套话他全部在意,可请帖上何绍周的署名,却着实让丁伦士感到对面的这位年轻少校,怕是绝对不简单,面色亦是为之一滞。
何绍周是何许人也,丁伦士当然清楚,更清楚的知道何绍周的二叔是当今的军政部何部长。
丁伦士所供职的礼和洋行,在中国的军火销售业务上,与之对接的机关一共有二,其一,为军政部下属的军械司,其二,为财政部。
军政部下属的军械司参与军火业务那自是无需赘言,本身就是其本职工作,可财政部那里,却是很有一番说道了。
礼和洋行之所以向八竿子打不着的财政部出口军火,则一是因为财政部掌握着国民政府的外汇,二是因为财政部部长宋子文的手中掌握着一支独立于国民政府正规部队的野战部队,也就是著名的财政部税警总团。
这支独立于中央军野战部队之外的野战部队不仅颇具规模,而且作为宋子文重点打造的财政部直属武装部队,其装备甚至比中央军的部队还要精良,轻重火器少有国产,几乎全是从国外进口,故此,财政部经手进口的武器装备,甚至比专门署理武器装备业务的军政部还要多的多。
可在抗战开始之后,由于常凯申对于财政部的宋子文私人武装极为忌惮,绝不容许财政部有这么一支不受他控制的武装野战部队,故而这支税警总团已经陆续被拆分吞并进入中央军,国军的军火经办业务也逐渐集中在了何部长的军政部处。
也就是说,当下礼和洋行军火业务的大主顾,已经只有军政部了,财政部除了拨款付钱的权利之外,原有的军火采购权已经全部撤销,转给了军政部,而军政部一把手,正是何部长。
这些东西,身为礼和洋行大买办的丁伦士当然一清二楚,心下立刻便对何炜高看了不少,于是,丁伦士又挤出了一个带着些许讨好的笑容,便试探着开口问道:“老弟,可是在替何部长办事?”
何炜一听这话,心想有门!
随即,何炜面色一变,有些不喜的说道:“丁老兄慎言,这帖子上的东主乃是何绍周何长官,也是我黄埔一期的学长,现在我正是在为何长官效劳办事,虽然何绍周长官的二叔是军政部何部长,可毕竟公私有别,我为何绍周长官效劳,岂能说我是何部长的人,我也常见何部长,也常得到些何部长的教诲,他虽然心地仁慈,待人和蔼,可也最忌讳公私不分,丁兄可千万不要乱说。”
“记住,我是在为何绍周长官效劳,不是何部长的人。”
何炜十分郑重的强调道,表面上虽然在极力的撇清与何部长的关系,实则是在卖弄自己与何绍周以及何部长关系的亲近。
“明白,明白。”
丁伦士笑道,语气已经很是恭敬,在心中也将何炜的身份定义为了何绍周的亲信副官一类。
“老弟,刚刚我不知你是在为何长官效劳,实在是失敬,这里老哥哥先赔个不是,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探问一二,老弟,你这究竟为何要采买军火?难道是为何绍周长官采买军火?”
丁伦士问道。
何炜点点头:“老哥说笑了,我明白,生意人嘛,做生意必须要万分小心,我理解,至于我为什么要采买军火,这个说起来倒也简单,老哥可能不知道,这何绍周何长官,最近刚刚被提升为陆军第一零三师的师长,你看到这个请帖,就是他给我下的帖子,这个师是不久前从金陵撤下来的,全师一万多人打的就剩下一千多人,武器装备也损失了个七七八八,正亟待补充,这次我想托请丁兄购买军火,就是为了这个。”
丁伦士则有些不解的继续问道:“老弟,我虽然不是你们军人,可长期经手国军的军火生意,对于国军的体制也有些了解,你们嫡系部队的武器装备,全部由军政部来拨发,而军政部下发给部队的武器装备,要么是从国外进口采购的,要么是国内的兵工厂生产制造的,可并无部队自行购买装备的先例啊,况且,你们怕是也没有这个权限吧?”
丁伦士果然是行家,一下子就又捉到了何炜编造借口之中的漏洞,不过何炜也早已经有所准备,丁伦士话音刚落,何炜便以无比纯熟的演技继续胡编道:“的确是如此,我国军的装备采购和补充体制正如丁兄所说,不过,这凡事都有例外,这事情倒也说来话长。”
“何绍周长官此前亲率第一零三师于金陵保卫战之中与日寇血战,在战斗中深感我国军火力不足,与日军相差甚大,故而这次第一零三师重建补充,何长官便根据金陵保卫战中的作战经验,总结出了我国军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