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集火攻击先是将这辆九四式装甲车的驾驶员打成了血红色的筛子,崩裂出来的鲜血和脑浆将战车的驾驶室和驾驶室外的观察口和挡板染成了血红色,接着又打坏了九四式装甲车的前置式发动机。
“杀!”
就在机动队出击阻拦日军的回援部队时,主阵地这里也没闲着,何炜为了不让主阵地里面的日军安生,命令炮兵部队进行了连续不断的袭扰式炮击,而继炮八团的一百五十毫米榴弹炮连和炮校练习队山炮连之后,经过重新整顿,恢复了些许元气的第四十八师也加入了炮击行动。
紧接着,战车连余下十几辆战车也跟着开火射击,整个战车连差不多三十挺mg13机枪将全部火力都集中在了那辆被曳光弹道标识的战车身上。
第四十八师的步兵部队虽然在日军的猛攻之下损失极大,但是其队属炮兵保存的尚算完整,所属四个步兵团建制内的迫击炮连建制都还在,还剩下十三门迫击炮。
这一场堪称菜鸟互啄的轻型战车之间的对决,最终以中国战车部队的大获全胜而告终,而取得了一场小胜后的赵虎震也没有被冲昏头脑,在日军的装甲车退却之后,也带着自己的战车连退了下去。
傅琛站在大车上吼道。
原因自然是在于这些战车的武器全是机枪,当距离较远时,即便是机枪射出的子弹打中了战车,其造成的破坏力也是十分有限。
在这辆日军装甲车被打废的同时,取得了第一个战绩的中国战车兵们几乎同时在自己的战车内发出了欢呼,而后,赵虎震如法炮制,又继续以曳光弹弹道作为指引,指挥全连集中火力对日军的战车进行单独攻击。
故此,经过何炜与第四十八师参谋长的协调,四十八师的四个八二迫击炮连也拉了上来,在炮校练习队山炮连军官们的指挥协调下加入了对日军阵地的轰击。
可日军那叽里呱啦的叫骂声,很快就随着一颗接踵而至到来的一百五十毫米榴霰弹而变为了哭嚎和惨叫声。
在一阵简短的战前动员后,机动队步兵防御阵地上的几百名热血沸腾的官兵陆续进入了阵地中的指定战斗位置,等待迎击即将大举来攻的日军回援部队。
然而,打的虽然热闹,可双方战车的前进队形却并没有出现异常,更没有战车被击中损坏。
看到日军的战车被自家的战车打成了三孙子,严阵以待的步兵弟兄们自是连声叫好,拍手称快。
几十道钢芯穿甲弹组成的弹道从数个方向射了过来,矮小的装甲车车体上登时火花四溅,车身各处皆爆绽出了一朵朵金黄色的花朵。
“打的漂亮!”
最后,这辆被一个战车连集火攻击的九四式装甲车,在冒出了一阵浓郁的黑烟并在崩飞的子弹和铁皮中起火之后,再也没有了动静,彻底趴窝,只有一名浑身血淋淋的日军机枪手踉踉跄跄的从装甲车尾部的战斗室入口弃车逃走。
日军炮兵丢下的装在麻袋里面的马料成为了官兵们用于堆积战壕工事射击臂座的最佳选择,日军炮兵装运在马车上的,用于在通过泥泞地带时为炮车铺路的木料,也全都成为了官兵们的构工支撑材料。
在步兵的防御阵地上布防的是傅琛的特务营步兵第一连全部,以及由特务营炮兵连和陆军装甲兵团战车防御炮排加强过来的两门德造三十七毫米战车防御炮,两门奥地利造四十七毫米战车防御炮和四门法国造布朗德八十一毫米迫击炮。
战车连的作战只是一个开头,机动队真正阻敌的基干部分还是在于步兵和炮兵,赵虎震刚刚带着战车连如此勇猛的主动出击作战,其实就是为了给步兵和炮兵争取更多的布防时间,但当由战车主导的前哨战结束之后,就该轮到步兵阵地扛大梁的时候了!
赵虎震的战车连很快收队撤回,而迎接他们的则是步兵阵地上步兵弟兄们的欢呼,赞赏与大拇指。
横飞的弹片和冲击波在交通壕之中四处飞散,随着几声惨叫,几名躲在单兵隐蔽部中的日军倒霉蛋被弹片击中,发出了绝望的惨叫。
有道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既然车载机枪的杀伤力有限,那就拼数量,集中火力,集中全连的机枪火力一起打,总能敲掉几台!
“杀!”
而车体上的旋转式炮塔也被穿甲弹击穿,甚至炮塔上的机枪枪管护罩也被七点九二毫米穿甲弹打的扭曲变形,撕裂开来,发出了一阵阵吱吱嘎嘎金属摩擦的尾音。
“杀!”
“弟兄们,营长准备一口气吃掉盘踞在我军阵地之中的日军,让我们开到这里,就是为了拦住鬼子的援军,我们要是挡得住,阵地里面的鬼子就会被全部吃掉,我们要是挡不住,不但啃不下那些鬼子,咱们在下关的阵地可能都会被鬼子捅穿,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
不过,这一场景,在此时正在观察着炮击效果的何炜与何绍周看来,却是蔚为壮观。
“打的好,打的漂亮,就该炸死这帮狗娘养的!”
同时,这位愈发展现出好战本色的侄帅还要求上第一线观察,协同何炜一起制定具体的攻击计划。
于是,就有了两人亲临第一线前沿观察所,对着被炮击的日军阵地连声叫好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