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都在往城内跑反,宪兵部队维持秩序的压力也很大。”
“长官,有什么任务你随时差遣。”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倒不是什么困难任务和战斗任务,只是收容任务,我还兼任着城内的防空司令,城内的防空部队有十几个连排的兵力,番号很乱很杂,都是各个高射炮兵团抽调出来的,一共有大小二十七门高射炮,现在外围防线已经崩溃,我为了保存实力,已经给他们下令后撤,向下关方向集结,另外这卫戍司令部所属的炮兵部队也撤到了城里,兵力不多,但也很杂,我想把这些部队的收容任务交给你。”
“你把这些散乱的高射炮兵和炮兵带下来,然后就撤退到下关吧,正好,之前配属给你的汽车部队刚刚撤回城里,我也再把他们配属给你的特务营,协助你收容输送这些部队。”
一听是收容任务,那岂不是小菜一碟,何炜当即答应了下来。
随后,肖将军又跟何炜嘱咐了几句所收容部队的番号和规模,接着便离开了医院,而待不下去的何炜本打算立刻离开医院,可架不住手下的军官们力劝,只得又在医院住了一晚上。
直到翌日一早,何炜才带着同住在医院内的特务营伤兵离开,同时,开始了特务营在城内的下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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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炜出院后立刻给各部分派了任务,对高射炮部队和炮兵部队的收容任务由何炜亲自率领步兵第二连和步兵第三连以及特务排执行。
装备火炮的炮兵连和通信排则先行一步,带着特务营的伤兵率先赶往下关,特务营副营长兼步兵第一连连长傅琛则带着第一连和军需李有财,以及葛贵财的辎重排带着一部分汽车前去拉运那些黄白之物赶往下关。
翌日上午,何炜站在他那辆德造奔驰越野车的前车厢上,高举着望远镜,向四周瞭望,隆隆的炮声和密集的枪声不绝于耳,城内火光冲天,几十道浓浓的黑色烟雾直冲天际。
几个城门的方向也有冲天的硝烟和火光,尤以紫金山的方向为甚,何炜记得教导总队守备的紫金山已经在日军的火攻下失守,可阵地丢了这么长时间,紫金山那里依然是火光冲天,可见火势之猛。
“当真是血战啊。”
何炜放下望远镜,慨叹了一句,坐回了车里。
在他所在的街道上,也是一片乱象,黑压压的人群,有伤兵,有百姓,正在街道上争先恐后,前推后拥,哭爹喊娘的向城内奔逃,地上还有不少尸体。
几台江南汽车公司的公交车如同老黄牛一样在人群中缓缓行驶,车内外,乃至于车顶上都坐满了身穿灰色军服的国军伤兵,当然,多数伤兵是没车可坐,只能由各个部队的卫生队和辎重连的士兵用担架和人力往后送,百姓,难民,部队,伤兵,散兵,各色队伍挤作一团。
如果不是何炜手下的士兵上前维护秩序,只怕会更乱。
何炜看着这凄惨悲苦的情形,也只能叹一声气,只希望这些百姓能尽早赶到下关坐上船离开,在自己的多重操作下,至少有三四十万人从下关附近渡江离开了金陵。
直到现在,每天都有几万人离开这座城市,而今的下关,船票的价格已经降低到了五分钱一张,而这个票价其实也只是象征性的,无论是宪兵部队,还是后参与进来的海军部队,在贩卖船票上所获得的利润都已经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
而今这五分钱一张的船票其实也只是象征性的。
现如今在下关渡口把守的宪兵部队,对于想要过江的难民百姓,遇到交钱的就收,若是碰到没有钱的或者是不给钱的,也就放过去了,在这节骨眼儿上,没人会因为几分钱害别人的性命。
对于那几十万已经撤走的百姓,何炜不敢说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但至少让这几十万人暂时得到了安全,免于死在日军的枪口下。
至于眼前的这些百姓,何炜不敢保证能把他们全带出去。
只能说在下关多坚守一些时日,尽自己的力为他们多争取一些时间。
而后,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营长,营长,方连长过来了。”
忽然,坐在第二排的传令兵陶黑娃指着前方的转角处大喊道。
何炜看过去,只见步兵第二连连长方京坐在一辆摩托车的侧边座位上,大声指挥吆喝着身后的部队,一群特务营步兵第二连的士兵也跟着吆喝,指挥着部队开路行进,而在步兵第二连的后面,则是一支庞大的行军纵队。
在这支行军纵队中,几乎所有的官兵都带着英国造钢盔,背着步枪,有的灰头土脸,有的浑身是血,何炜一看就知道是高射炮兵部队。
后面的行军纵列中,有汽车牵引的瑞典造博福斯七十五毫米高射炮和德国造flak三十七毫米高射炮,还有大口径的对空探照灯,亦有被骡马牵引着的苏罗通二十毫米高射炮和马克沁高射机枪,以及各种对空观测器材,听音器和测高仪,队伍虽然比较混乱拥挤,但还算是有秩序。
这也是何炜创造的另一处变化,在原本的历史上,金陵卫戍军的高射炮部队大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