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敌对动作。
“停止前进。”
西宽次郎举起手用日语大声喝道。
“何营长,这家伙让咱们停止前进。”
跟在何炜身板的黄参谋低声说道,何炜也举起手,向后挥了挥拳头,示意队伍停下。
队伍刚刚停止前进,西宽次郎便强强压下心中的紧张和惊恐,故作随意的对前方大喊道:“喂,我是步兵第三十六联队的,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我也是步兵第三十六联队的,把口令报上来。”
那些日军步哨听到是第三十六联队的,语气好了不少,明显放松了警惕。
“鲭江。”
西宽次郎喊道。
“鸳鸯。”
对面也给了回令。
在西宽次郎喊出口令后,对面的步哨完全放松了警惕,向斩首小队的方向挥了挥手,西宽次郎遂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带着斩首小队继续前进。
何炜,黄参谋,杨彪以及全小队的所有人都扛着枪,目不转睛的加快了脚步,尽量避免和这些日军的步哨纠缠。
斩首小队的每一个人,每当和日军的步哨近距离接触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行人加快速度,很快就要完全通过这一步哨的封锁线,就在后续的两个步枪分队马上要过封锁线时,日军步哨的军曹哨长突然大喊道:“等等。”
这一生等等如同炸雷一样,何炜立刻抓住了肩膀上三八大盖的枪托,以为是露出了什么马脚被日本人给发现了,正要转身回去,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发难的日军步哨时,忽然就听到了密集的脚步声。
“等等,等等。”
那日军哨长却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在机枪分队的队伍附近停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机枪分队的捷克式轻机枪,扛着轻机枪的是特务营特务排的一名轻机关枪射手。
他紧握着捷克式前进的枪托,低着头,尽量不去直视这名日军哨长,头上更是冒出了冷汗,好在特务排的兵大多是老兵,遇到突发情况后不会第一时间的慌乱,而是冷静和观察,所以当这名日军哨长跑来后,这名机枪射手没有选择立刻开火,而是沉稳的原地不动,提高了戒备。
当然,当这名机枪射手没有大动作,左手如常的抓着捷克式轻机枪的枪托时,他的另一只手也缓缓的移动到了腰间的刺刀鞘处,摸上了刺刀把。
四周的特务排士兵也都悄悄做好了战斗准备,有的偷偷摸到了手榴弹,有的做好了拿出背包后快慢机和花机关冲锋枪的准备,还有的士兵则对混合在队伍中的日军俘虏发出了威胁,以防止这些二五仔趁机坏事,整个斩首小队的行军队列都十分安静,安静的可怕
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日军哨长这一折腾,走在队伍前列的西宽次郎刚刚差点被吓到心脏病发作,故作发怒的走向了那名日军哨长,上去便破口大骂道:“你乱喊乱叫个什么?八嘎,我们有重要任务执行,不要干扰我们执行任务,滚开。”
说着,他看到了那名哨长的军衔只是一名曹长,顺手又给了这名哨长两个大嘴巴。
哨长挨了大嘴巴,正要辩驳,可看到西宽次郎肩膀上的中尉军衔,顿时就哑了火,只能乖乖的立正鞠躬。
“嗨,长官,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你们用的是中国军队的机枪,就想看一看,我看到很多部队都在用中国军队的机枪,我一直也想弄来用用。”
“妈的,想用中国军队的轻机枪就去自己打,自己去战场上缴获,快滚。”
西宽次郎大骂道,刚才是佯怒,可现在却是真生气了,刚刚这个日军哨长喊出的等等二字,可是把他吓的够呛,两腿直直发软,心脏突突直跳。
现在得知这家伙居然只是对捷克式轻机枪感兴趣,西宽次郎简直气的七窍生烟。
“继续前进。”
西宽次郎大喊道,又对何炜挥挥手,懂日语的黄参谋也对何炜点点头,何炜这才长出一口气,扛着步枪继续前进,一行人就这样通过了日军的第一道关卡。
随后,斩首小队又陆续通过了日军的几处步哨封锁线,斩首小队的运气可以说是非常不错,已经效忠于中国军队的西宽次郎和几名日军俘虏全都来自于日军步兵第三十六联队。
而沿途遇到的日军步哨,竟然也都是步兵第三十六联队的,没有遇到第十八联队的步哨,这便大大增加了斩首小队的安全系数。
日军的一个步兵联队的士兵几乎都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步兵第三十六联队也是如此,其兵员全部来自日本的鲭江县,每当遇到盘问时,学聪明了的西宽次郎都故意向日军的步哨展示着自己的口音,而步哨听到那熟悉的乡音后,自然也就放下了警惕,因此,可以说是一路畅通。
甚至在经过了几个步哨后,本来害怕的要死的西宽次郎也放松了下来,在通过后续步哨时,时不时的还能跟盘查的日军开上一些家乡独有的玩笑。
而五十一师的凌厉佯攻也起到了不少的作用,斩首小队在路上碰到了不少向前沿阵地输送物资的日军辎重兵和马车队,这些急于向前沿阵地输送弹药物资的大小辎重队都赶着往前送弹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沿阵地,哪里会想到和他们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