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不放,对着冲来的日军爆破手扫射,一弹匣的七点六三毫米毛瑟手枪弹很快射出,登时就打倒了一片日军。
而第三连布置在战车炮塔上的三挺通用机枪也不断开火,一阵猛打乱射,不到一分钟冲上来的日军爆破兵就全部被打死,跟在战车连后方的三连步兵也没有闲着,手里面的花机关枪,步枪,轻机枪亦组成了一道绵密的火力网,将那些企图冲上来爆破的日军步兵打的死伤惨重。
看到步兵爆破手突击失败,一些不甘心的日军甚至拿出了八九式掷弹筒,想要用掷弹筒直接攻击战车,也有一些日军绝望的举起手中的三八式步枪,企图向中国战车的射击孔和观察窗射击。
可惜,正横冲直撞的中国战车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十七辆战车迅速变换了战斗队形,原本三个战车排正呈倒三角队形前进,而此时,正处在最后方的战车排突然加速前进和前方的两个战车排平齐前进,对日军形成了平推之势。
第三连的官兵们也按耐不住,很多士兵也不再单纯借助战车的掩护前进,而是爬上了战车,特别是第三连步兵班内的轻机枪手们,都学着机枪排的通用机枪,把轻机枪架在战车的炮塔上猛烈开火。
步兵第八中队面对的,是十七辆一号战车,三十四挺mg13机枪,三挺苏罗通通用机枪,九挺比利时fnd轻机枪,还有大量的捷克步枪和花机关枪组成的密不透风的火力网。
在战车的冲击碾压和无处可躲的火力攒射之下,最终,幸存的三十多名日军崩溃了,而这些四散溃逃的日军,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冲过公路,向公路对侧的步兵第九中队和大队部的方向冲去。
只是那里战斗的惨烈程度比起这里也不遑多让。
在步兵第八中队和中国战车遭遇后,在公路另一侧的步兵第三大队大队长富山之助亲自指挥大队本部和步兵第九中队向第九五六团守备的三个山头高地发起了攻击,第九五六团这边虽然没有战车,但是其炮火却相当猛烈。
九五六团团属迫击炮连的六门金陵造八二迫击炮和配属山炮连的四门法国造士乃德七十五毫米山炮组成的炮兵火力网上来便给了冲锋的日军当头一击,不过日军的韧性在此时却也体现的淋漓尽致,第三大队大队长富山之助亲自率队攻击,挥舞着指挥刀向几个高地发起了冲击。
好不容易冲过了第九五六团的炮兵火力网,接踵而至的却是六百多名喊杀着冲击上来的粤军步兵。
在工事中隐蔽已久的六百多名粤军官兵排成了三道散兵线,高喊着丢那妈和日军拼杀在了一起,日军的刺刀战技术和体能要强于粤军官兵,可粤军官兵却有着人数优势和死战不退的信念,当然,这方面日军也不遑多让,步兵第三大队打到现在,就剩下这么点人。
为了求生,为了活命,日军也往死了拼命,那些在战车打击之下侥幸逃生的三十多名日军在逃过公路后也加入了进来,跟公路对侧的日军汇合,加入了战团,旷野之上四处都是捉对厮杀的两军官兵。
特务营这里,看到日军步兵第八中队大部被战车和步兵第三连所歼灭,溃逃至公路对侧,何炜便下令战车连停止追击,返回隐蔽,战斗已至最后关头,日军大势已去,且和第九五六团的部队混战在了一起,最后解决战斗还是要靠步兵。
“让战车部队返回待命,告诉第一连,第二连,特务排,协同胡兆武的第三连发起冲锋从侧翼包夹日军,吹冲锋号,让高地上的友军也冲下来,吃掉这股日军。”
何炜下达了最后的战斗命令,随即收起了望远镜,亲率傅琛的特务营步兵第一连和方京的步兵第二连,杨彪的特务排,汇通在公路附近的步兵第三连一起冲了过去,几个连的号兵也同时吹起了冲锋号。
呜呜呜-特务营震天一般的冲锋号声响起,紧接着,在两个小高地上,粤军那节奏略有不同的冲锋号声也响了起来,在特务营主力越过公路向对侧冲过去后,高地上也响起了喊杀声,两个连的粤军部队也奋勇的从高地上冲了下来。
“弟兄们,杀啊。”
“丢那妈,唔要做衰仔。”
特务营官兵的喊杀声和广东官兵的喊杀声汇聚在一起,如一道不可阻挡的洪流扑向了公路对侧的第三大队残部。
在对面,第九五六团团长蔡如柏看到特务营主力和自己团里的两个连冲来后,也立刻下令高地上的三个步兵连开始向下冲锋。
直至此时,步兵第三大队残部面对的是一个步兵团的几乎全部步兵以及特务营的主力,双方的兵力对比差不多达到了一比十二。
旷野上,中国军人的脚步在沙沙响动,喊杀着冲来的中国官兵们踏过公路上日军的尸体,踩着满是血水的泥土,越过折断的枪械,刺刀,一路坚定的向前冲锋,一道道人线向着混战的人群挺进。
从多个方向合围过来的中国军队,只用了两分钟不到就将步兵第三大队的残部彻底围困,接着,一层层人浪和一道道散兵线不断的冲击着步兵第三大队的残部,仅剩下的一百多名日军彻底的被近两千名中国官兵淹没。
双方的厮杀和喊叫声音混杂一起,混成一团,笼罩在整个战场的上空,刺刀,枪托碰撞和劈砸的声音惊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