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暮的修真之路走起来很难。
课题实际掌握在伍江手里，可他并没有借此权利把小暮变更成实验动物，而是天天提着它到办公室。
它也不进入实验区，就只在伍江和胡悦萍都在办公室的时候，才会折腾它。
胡悦萍真正展示了一波上丹田融灵法的优势，据她说每天都只睡六小时，才能同时搞定医学院学业、实验室工作和自身修炼、生活琐事。
这绝对是能让一般人头发稀疏的脑力消耗量，但放在她身上，好像真没啥大事。
不过直到今天，她还感受不到小暮身上的气，伍江觉得应该换一种思路，让她抽空补补修真课……虽然时间很紧张。
“要不你连在我身上吧，我的真气量比较大，应该能更容易帮你体会到气的概念。”
“啊……”她耳朵红了一点，表现却很大方，“那我试试？”
伍江调整灵化成分，给她的灵力让出空间，点点头。
胡悦萍吸几口气，等连上之后，心情瞬间就平静下来。这是等级三之后的变化，连情绪都能同步。
“接下来你自己运气还是我来试试？”
“我先自己来吧。”
伍江说完，试着运气，捏着法诀用个小法术，折一架纸飞机。
胡悦萍闭目体会了一会，说：“原来丹田不是膀胱啊。”
“……”伍江没想到会上丹田融灵法的她是那样理解的，也不问她补课漏了什么，开口解释，“当然不是具体器官，它只是气和身体组织的聚合，承载气的可以是血液、肌肉、结缔组织，但绝不是空腔。”
丹田，是古代修行体系里的核心，却是个以古代解剖学解释不了的BUG，所谓众妙之门，玄之又玄，其本质就建立在唯心基础上。
然而要进行普及化，唯心就是不得不突破的关卡，至少要做到逻辑能被学生弄明白，现代修真虽引入了对应体系的名词，所指物却不完全一致，甚至还有创新，比如神关、神府。
其实真灵形态的神关，才更接近古代修士想象中的丹田，但显然两者的力量层级完全不是一個档次，丹田调和龙虎，不过是感受到精神愉悦益寿延年，还没有可以信赖的具体考古证据，而神关之力，可是真真切切能劈山分海的存在。
“那是不是整个人都可以当作丹田。”
“内丹术原本就是从外丹术演化来的，以人为鼎炼化金丹是最早的概念，我们练的这一套虽然差别不小，不过原则上确实能把人当作内丹，障碍只在气，初学者的气过度分散，都感知不到，自然是毫无应用价值。”
“……还说融灵唯心呢，我看你们这个更夸张。”
伍江却不分辨，只说：“半斤八两。”
说实在的，胜泽国这两套都算好的了，至少能在不考虑内分泌系统化学物质参与的情况下，保证一定的修行成功率，国外的更夸张。
“那我现在断开来，再用小暮试试？”
“不急，我们换个地方，我运个周天给你体验下。”
小暮的修真实验，碰到的情况已经不是一两处，伍江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要先教会胡悦萍修真，才可能成功。
如果亲自运转周天和等级三的她配合起来还不行，就真的必须考虑换掉小暮，或者推动胡悦萍修真了。
“去哪？”
“到农村去。”
“好吧。”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新鞋，拼了。
两人出门，不巧撞到几个刚从寝室里出来的女生，里面有张艺婷。
张艺婷看着两人，嘴巴张大，手指着胡悦萍上下摆动，发不出声来，旁边几个不知所以，倒是盯伍江盯得紧。
“嘿嘿，小张你好啊。”胡悦萍又开始搞怪。
张艺婷缓过来，跟同行的女生说两句话，把她们弄走，才凑近过来小声问：“你怎么进来的？不是出入管制了吗？”
去年没学生证，跟着本校生进来还不会被为难，现在进出都要查证。
“我和帅哥一起进来的。”
“啊？你……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胡悦萍还想调戏几句，担心伍江甩腿就走，就拿出通行证出来晃：“不逗你了，我可是有工作证的呢。”
“外聘通行证？谁聘的？你在哪工作？打扫卫生吗？”
“她是实验室助手，我们现在还有点事，你晚点再联系她吧。”
“……哦，好。”
看着摆手离开的胡悦萍和伍江，感觉有点失落，大概这就是青春吧。
这边出了校门，胡悦萍就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婷婷？”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是同学而已。”
“果然。”自己在他那，大概也“只是助手”。
昨天下雨下到凌晨，风临府的特色就是雨大、湿度大，到现在建筑边还有积水，往农村走其实不太明智，但伍江又不想在很多人面前显摆。
就要从水泥路往土路上走时，他说话了：
“我还没告诉过你我的具体能力吧。”
“啊？对对对。”
“你是我的助手，以后会有很多需要互相配合的地方，今天给你看看我的【念动】，跟我走，不用怕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