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见那几个都开练，小声问：“我要不也练练？”
“没必要，再练会有副作用。”
李炎到等级二都已经两个月，虽然还是菜，比同学们强了不少。
伍江搜集异质，晨练时发动了引灵。
同样在引灵环境下，等级一只能感觉到灵子在运动，并不能很好的利用起来，等级二已经能利用这种环境，显著加快融灵，结果是李炎的灵压已经远超日常到校的状态。
张艺婷还是等级一，没有外力帮助，等级一本身也很难把灵压升上去，而且她大概没有晨练习惯，进入状态比较慢，早上一個小时顶多利用了一半。
假设张艺婷平时练功完毕时的灵力均值为1，她能达到的灵压上限也到不了2，李炎此时此刻的灵压就在10附近。
人能感受到精神和肉体压力所需的灵压，李炎现在拼命练也达不到，但这个东西缺乏研究成果支持，伍江自己对低等级的体感也没有特别详细的认知，还是谨慎为上，别搞得长期灵压异常，导致精神崩溃了。
“姓胡的和姓高的咋样？”
伍江也重点看这两个平时不熟悉的，至于马宇科，人是修真系的，和融灵不挨着，短时间很难观察到体征和体外灵子状态变化。
“胡悦萍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强，只看融灵效率，她的天赋和我们班最差的同学差不多，但是她的专注度比我们班的同学都高。”
“啊？”李炎惊了，胡悦萍连灵子班都没选上，居然还能被伍江这种强人表扬，实在没想到，“专注度高有什么用？”
“专注度高，会加快她局部灵化速度。”伍江说着换了个角度，让李炎能听明白点，“我们的融灵法分《上丹田融灵法》和《身心融灵法》，中丹田几乎没人练，不管同学练哪一种，等级一是以‘心流作用’为主的阶段，大都练不出差别。但胡悦萍有足够的专注度，她练《上丹田融灵法》就只有脑袋在吸收灵子，等级二之后，随着灵化进度增加，她的进步会越来越大。”
李炎听懂了：“就是说大部分同学都是比整体融灵水平，她就专门升级脑袋，哪怕吸收的灵子量稍微少点，升级速度却不会更慢。”
“没那么简单，灵化会彻底改造生命，脑袋作为我们发出指令的具体器官，会让她在等级三和等级四范围内，会比一般能力者更强。”
“……这货居然这么利害？”不应该啊。
伍江拍拍他的手臂：“所以以后礼貌点，别总是喊‘姓胡的’了，说不准你哪天就要改口喊大姐。”
“……不至于吧。”
伍江笑笑，也不继续吹捧。
“何……何靖玮呢？她水平咋样？”李炎卡了一下才想起收银员的名字。
“她和村里巡山的那大哥差不多，都是被动融灵到等级二的，应该是最近和同学接触才学了融灵法，很生疏，主动融灵这个环节还不如张艺婷呢。”
“自动融灵啊……艹，老天瞎了眼！”
伍江乐了：“关老天什么事。”
“我这么努力花了这么多心思和精力才到等级二，他们啥都不干就能到，这还有天理吗？”
李炎说话时还维持着表情，似乎生怕被几个练功的突然睁眼看到。
伍江保持着笑容，不去刺激他。
被动融灵可不仅仅是省了功夫这么点优势，他们本质就和绝大多数灵子班学生不同。可惜伍江现在没见过刚开始自动融灵的原型对象，自己的经历也早就不记得，所以也不好做出结论。
不知道有没有研究机构注意到这个群体，反正伍江也没见过靠谱的论文。
靠猜的话，自动融灵的条件，应该是某种基因表达，或是细胞组织病变，导致他们天然就能开启灵化进度。
不过巡山汉子与何靖玮都卡在等级二，和伍江自己对比，说明个体差异还挺大的。
“你也不用太羡慕，天赋太好反而有危险。”
“啊？真的？”
伍江想到昨天山上砍掉的那东西，点头：“真的，等你到等级四就知道了。”
“又要等级四……那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想知道就继续努力吧，我的经历你不一定会重复，也许每个人都会不同。”
李炎沉默了一阵，表态：“我一定会到等级四的。”
他想到等级四似乎是个坎，按伍江的分级法，官方已经推出的包括大学教材，没有任何涉及等级四的内容，或许里面真的有天大的风险等着人们去破解。
虽然定下方向，可等级四哪那么容易，按伍江的推测，他到等级三都要到大一下学期，等级四怕不都是灵子大学毕业后的事情了。
四个人练着功，看的人没事做，一会后伍江把李炎带上，和尤叔两口子打过招呼，往果林里去了。
这个梯田果园种的是荔枝，现在的时节早没果了，伍江目的也不是果子，从果园绕路，又上山去。
李炎跟在后面，心说：果然，单独跟着他，荆棘根本近不得身。
他低头观察一会，发现并不是卵形的护盾，更像是皮肤和衣服外附了一层坚硬的膜，枝条被压弯后，在他身后一点点弹回，过程中并没有实际碰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