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照高进库例办。
王五想了想,道:“绿营参将以上,八旗参领以上,皆照高进库例办理。以下各级军官一律优待,愿参加我军的欢迎,不愿的发给路条让他们回去。”
用后世军衔比对的话,应该是以大校为准划线,大校以上格杀无论,大校以下来去自由。
金道台记下后,又问要是抓到鞑子的宗室怎么办。
据可靠情报,清军当中除了统帅的康亲王杰书外,还有一个固山贝勒董额和辅国公特尔亲。
眼下城外大乱,可能抓不到杰书这个帽子王,但说不定能逮个贝勒爷。
“爱新觉罗,一个不要,也别送我这来,有多少杀多少!”
王五给出的指示非常坚定,甭管是贝勒还是国公,亦或什么亲郡王,哪怕是什么红带子、黄带子,抓不到则罢,抓到了一律处死,没有商量余地。
原因无它,只因打的就是爱新觉罗!
对于非爱新觉罗的满洲中下层,王五觉得还是可以做一些工作的。
毕竟,八旗也不是铁板一块,上三旗和下五旗矛盾重重,上三旗的白旗和黄旗也是彼此如世仇般。
这会死于鳌拜手下的白旗满洲官员,怕是比死在王五手下的满洲军官都多。
前几年昆明那边的八旗兵不是都闹革命,要革了爱新觉罗命么。
主要敌人、次要敌人;
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
斗争的阶段性、阶段性的斗争
如何利用敌人的矛盾打击敌人、分裂敌人、壮大自己,这些理论精髓王五前世上学时就学了。
现时不用,何时用?
金道台听后不由感慨道:“这样一来,怕是爱新觉罗要视将军为洪水猛兽,再也没人敢领军与将军为敌了。”
“嗯?”
王五心中一动,真要达成这个效果的话,鳌少保弄不好真能黄袍加身单干了。
不过爱新觉罗当中还是有几条好汉的,那位被强行封印的岳乐就很厉害,不是杰书这傻小子能比的。
遥看东方天际已是鱼肚白,红日将现。
城外清军防线已然总崩溃,杰书大营更是火光冲天,不出意外年轻的帽子王多半跑了。
虽然遗憾没能得个阵蹶名王的威名,但也仅是遗憾,毕竟活着的傻小子比死了的傻小子更能发挥作用。
位于拱极门的清军第二道防线上依旧铳声不断,根据战前从老张那里得到的清军布防图,王五知道那是湖广提督董学礼在负隅顽抗。
包围董学礼残部的是高大节的副手赵天恩,虽然大势已定,但困兽犹斗的董部还是给吴军造成了一定伤亡。
被围的清军大概有两千余人,仅凭赵天恩部难以快速解决战斗,为此王五传令左营田文部增援赵天恩,另从第二批次攻击人马抽调三千人加入围攻,务必要擒杀在湖广战场同忠贞营打了四年的董学礼。
此时的董学礼已经绝望,后方的八旗大营已被明军攻占,几千八旗兵未经任何抵抗就呼拉而散,令得他彻底失去援军。
尽管他拼命组织防御,阵地还是不断被明军攻破,进而挤压,最终使其残部只能龟缩在方圆不到一里地的防区内。
“弟兄们,报国的时候到了!”
提督大旗下的董学礼眼睛通红,不住挥刀大声为部下鼓气,只是这位湖广提督的声音听着竟隐隐带有哭腔。
因知城中的叛军出自西山忠贞营,而自己与忠贞营有累累血债,因此董学礼完全没有投降的念头,只想拼死抵抗到底。
不断的吼叫使得其嗓子破了,声音变得嘶哑难听。
咳嗽时,都有血渗出。
可董学礼哪还顾得了这,带着亲兵不时增援这处,驰援那处。
战场上满是硝烟,明军的铳声和箭枝压得清军根本抬不起头来。
等到东方红日升起,战场上空彻底清晰,敌我视线变得透彻后,明军组织敢死队突进了清军当中。
长刀不断挥下,不断尸首分离,不断哀嚎倒地。
近身肉搏比之火器、弓弩带来的视觉冲击更为残酷。
在明军悍不畏死的冲击下,残存清兵终是失去最后的斗志,面对明军的劝降开始有军官吆喝着让手下放下手中的武器。
他们已经为大清尽了力,现在多为妻儿老小想一想吧。
当明军的俘虏虽然可耻,起码能保住命。
王耀武守信这一点,纵是再仇视明军的清军将领也不得不承认。
大规模的抵抗至此划上句号。
董学礼带着仍就忠心于他的几十名亲兵们退到了提督大帐,望着涌来的明军,已经精疲力竭的董学礼颓然瘫坐在地。
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身边的亲兵不断有人为了保护提督大人倒下,插在大帐的帅旗也被明军砍倒在地。
当董学礼的意识再次回到现实中后,其身边已经没有活着的部下,有的只是持刀持铳、持矛张弓的明军。
带人袭击满洲大营得手后的高大节带人赶了过来,望着瘫坐在地的湖广提督欲上前劝降,毕竟这位可是湖广绿营的最高指挥官,若能归降将对湖广绿营起到致命打击。
但不等其上前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