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玩意?
韩东文嘴巴微张,愣在了原地。
我是大公的奸细,不是教会的奸细?
他猛地想起了此刻西亚的局势,教会安插了这一起拙劣的表演,为的就是打压大公的形象。
在这群人眼里看来,自己是想挫败他们谋划的,隶属于大公的间谍人员?
怪不得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这波是张冠李戴,指鹿为马了!
“你们或许埋伏的很深,但仍旧是暴露了。”
郭杰克叹了口气,稳操胜券地说道:“这把戏玩得非常好,知道我们都是牧羊人,只凭教会教义相认,你就以为自己能够混入我们当中,但有一点你却没有想到。”
他话音刚落,杨奥利的声音已经在韩东文的身后响起:“你尚且还未加入内门,面见司州与宗主那天,我们就已经见过面了!”
这!
韩东文的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那天他是为了多招几个人进工队搞轮休排班,进到内门去找李哥。
然后遇到了宗主,也遇到了司州,拍胸脯要完成这献礼的工程
杨奥利竟然在那天就跟在宗主身后吗?
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知道你刚才有没有认真听我说的话。”
郭杰克露出一个笑容:“我们有弟兄问,那楼宇工程有什么特殊之处?”
韩东文盯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郭杰克继续笑道:“在旁人看来,这栋破楼全无什么特殊的地方,可是,牧羊人即使人不出现,情报也需要充分地汇总。”
他逼上前一步:“但我们所有人,直到那天前,都不知道这栋楼的来历!”
郭杰克抬手一指抬下众人:“他们直到今天都不知道这栋楼的特殊,但那天你张口便说了出来,实在很难叫人不注意。”
韩东文眨了眨眼睛:“我说了什么?”
“呵呵呵呵呵。”
杨奥利在韩东文的身后冷笑数声:“这就忘了?你说的很清楚,这是给泗蒙国王的工程,此事怕是连宗主杨开都第一次知道,你若不是大公手下的人,如何有这等的消息渠道?”
他一面说着,抓着韩东文的手上也一面加了力气。
台下一众人望着韩东文,俱是皱眉指点。
韩东文听罢,心里只一片哭笑不得。
他娘的,这等错误实属无心之过啊,老子一天过二十四个小时提心吊胆的生活,要不换你们来?
虽然在心里骂着街,韩东文仍旧在拼命地思索着自己现在的处境。
教会要抹黑不受控的大公。
那么教会的支持者对大公手下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排除异己?
还是加以利用?
他抬眼扫视了一圈台下人的目光,里面有着提防,有着不信任,但
但似乎并没有他们面对泗蒙人的那种愤怒。
韩东文在心里权衡片刻,咳嗽一声开了口。
“教会的牧羊人果然比我想得要厉害许多,佩服,佩服!”
一句马匹先到,郭杰克和杨奥利等人仍旧警惕地望着韩东文,并不出声。
“不错。”
韩东文毅然道:“我的确不是牧羊人,我听从大公的命令,已经在泗蒙潜伏了多年。”
“既然你们牧羊人的信息滞后,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们一个最新的消息。”
他眯起眼睛,加大了音量:“今天往后不出三日,泗蒙国君将会经过天鹰城,造访我们的祖国!”
他说完这句,众人全都愣了。
瘟君出访西亚一事,只有事项安排,却为了安全起见从未公布过时间。
大公的情报网络竟然有如此的实力,知道这样精准的日期?
眼看镇住了场子,韩东文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就算消息封锁得再严实,瘟君本人总还是知道的。
“我们为什么要信你?”
杨奥利皱眉问。
韩东文笑了笑:“你可以不信,但我一定要说,这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
“诚意?”
“不错。”
韩东文迈上前一步:“泗蒙有一句老话叫做唇亡齿寒,意思是如果嘴唇死去了,牙齿也会倒在寒冷中,眼下泗蒙的国君即将过境,天鹰城的警备势必会更加周全,此时鲁莽行动就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他顿了顿:“虽然你们是牧羊人,而我服务于大公,但我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你们去做无谓的牺牲,此事和立场无关!”
郭杰克沉默了许久,一众人望着他和杨奥利两人,似乎在静静等待他们俩做出最终的决断。
少顷,郭杰克终于缓缓开口:
“你的建议是什么?”
韩东文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我可以安排诸位进入那座楼宇中,此时的工程已经将要竣工,大家早一步进驻其中,才能躲过风头,更好地接应你们的人。”
按照韩东文对教会的理解,这些级别较低的“牧羊人”是不可能知道这种行动背后的真实目的的为了抹黑现任大公而将手下临时训出来的蹩脚卧底拿去送死,这种事情教会怎么可能说?
果然,郭杰克陷入了深思当中,杨奥利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