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咱们就看看。”
贾瑜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幅字。
小心翼翼的将字打开,发现上面凛然写着“佳偶天成”四个大字,字幅的左侧还有昌平帝的印章。
“嘶……”
周围全都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众人看向贾瑜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这厮不会是昌平帝的私生子吧?
亲自赐婚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亲自给他题字。
可以说,这幅字基本上就是一副免死金牌了,只要不是犯了谋逆之类十恶不赦的大罪,这辈子基本上不用担心皇帝会对他翻脸。
不过在场的人却只有贾瑜明白,这幅字其实就是昌平帝对他前些天在御书房硬扛谈卿云的奖励。
昌平帝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告诉他,你为了朕选择当了一名孤臣,你的付出朕都看在眼里,朕不会让一名忠臣没好下场的。
小心的收起这幅字,贾瑜郑重的对戴权道:“戴总管,请您回禀陛下,陛下对臣的厚爱臣铭感五内,今后一定竭尽全力以报陛下洪恩。
现在,请公公入席,喝杯水酒吧。”
戴权用略带尖锐的嗓音笑了起来:“贾大人的喜酒咱家自然是要喝的,否则咱家不是白来一趟了么?”
贾瑜将戴权带到了首席,和冯唐等人一桌,并陪着喝了好几杯酒。
而就在贾瑜陪着戴权喝酒之际,一辆堪称豪华的大车在数十名仆役婆子的拥簇下来到了宁荣街。
若是平常的日子还好,但今天的宁荣街实在是太拥挤了,即便是有数十名仆役和婆子丫鬟护着,这辆大车依然只能艰难的行进着。
大车里,坐着两名女子。
年长的是一名三十来岁长,穿着一件金黄色绣着五爪凤凰的紧身长袍,皮肤白皙面如满月的妇人。
另一名估计是她的女儿,年约十六七岁左右,身着月白绣花小紧身,照着腰掐出一丝那柳线来。
其人眼神柔和温润,透露出一种朦胧而温润的气息。
眉眼之间低沉而温润,流露出一种淡淡的知晓,朗朗上口的气质。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由于在金陵犯了命案,不得已带着儿子进京避难的薛宝钗、薛姨妈和薛蟠一家人。
由于大街上人实在太多,薛姨妈曾尝试着掀开帘子往外看,只是刚望出去就被外头的人山人海给吓到了。
吓得薛姨妈赶紧将帘子拉上,随后不停的拍着胸脯:“我的儿,怎的会有这么多人?”
这时,帘子被人拉开,一个大脑袋凑到了窗口,用带着兴奋的语气道:“母亲……妹妹……喜事……喜事啊!”
突如其来的动作将原本就被外面的人群吓到的薛姨妈又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的模样后,气得她照着那個大脑袋就是拍了过去。
“你个孽障,什么喜事不喜事的,遇到你喜事也要变成坏事!”
那个大脑袋不是别人,正是薛姨妈的儿子薛蟠。
看到自家哥哥讪讪的将脑袋缩了回去,一旁的宝钗抿嘴笑道:“娘……哪有这么说自家儿子的,从金陵到京城,一路过来哥哥做得都不错啊,您又何必将他说得如此不堪。”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薛姨妈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个孽障在金陵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咱们家何至于如此匆匆跑到神京寄人篱下。
他作为你的兄长,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宝钗握住母亲的手劝道:“好了……哥哥已经知道错了,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能总揪着哥哥的错不放吧?”
薛姨妈轻叹了口气,反握住了宝钗的小手:“女儿啊,你哥哥要是有你这般懂事,为娘也不会这般担心了。”
看到母亲和妹妹自顾自的说话,并不理会自己,薛蟠急了,一张大脸贴着窗口喊道:“母亲,妹子,你们就不想知道今天为何如此热闹吗?”
薛姨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想说就说,没人拦着你。”
薛蟠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道:“母亲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刚才找人打听过了,今儿个是荣国府嫁女,所以才会这般热闹的。”
“嫁女儿?”
薛姨妈微微一惊,脑子闪电般的将荣国府的几名适龄女孩想了一遍。
疑惑的自语道:“是谁出嫁了?迎春、探春还是惜春?
不对……惜春太小了,没到出嫁的年纪……那就只能是探春和迎春了,究竟是谁呢?”
看到薛姨妈犯了难,薛蟠得意的笑道:“母亲您这次可是想错了,不是您说的那两位妹子。而是您姐姐的亲生女儿要出嫁了。”
“姐姐亲生女儿?”
薛姨妈一听吓得失声道,“是元春……这怎么可能?元春已经入宫十年了,怎么可能突然嫁人?”
薛姨妈是真的被吓到了,她当然知道自己姐姐和姐夫当年将自家女儿送入宫中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利用女儿巩固贾家的地位。
要是元春能被皇帝看上宠幸,运气好能生下一位皇子的话,贾家便能一跃成为皇亲国戚,宁荣二府又可以为此延续数十年的富贵。
现在怎么就突然嫁人了?
看着一头雾水的母亲,薛蟠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