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就回警署了,今天晚上他当值,坐在里面待了一会以后,就准备离开了。
张景良这个扑街,帮鬼佬做事没搞定,现在又牵连到自己身上来了,妈的,还想抢劫英资银行的押款车,疯狗一只。
他叼上一支香烟,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该想个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呢?
张子枫走到车子面前,拿出车钥匙来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刚关上车门坐上座位上,伸手拉拽安全带的时候,眼前阴影挡住了路灯灯光。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灯光下,背对着光的男人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撮白毛在灯光下很是显眼。
“干什么的?”
张子枫心头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按向了腰间的点三八枪套,脖颈上跟着一凉。
一把锋利的短刀架在了脖颈上,锋利的刀刃带着点点寒意,脖颈上一阵刺痛传来,一条血线渗出,鲜血順着刀刃流淌了出来。
“别动。”
阿积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子枫:“动,你就得死,我的刀无比的利。”
“扑扑街!”
张子枫“咕咚”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被光看不清脸的阿积,身体僵硬:“这这可是在警署外面,你不要乱来,不然你跑不掉的。”
“呵呵。”
阿积伸手拉开了车门,将张子枫腰间的点三八拿了出来,拉着他下车:“走吧,上我的车,你的车我坐的不习惯。”
他把车钥匙抛給了张子枫:“开车。”
“.”
张子枫吞咽了一口口水,发动轿车开了出去,感受着架在脖颈上的短刀,开口道:“兄弟,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呵呵。”
阿积看了他一眼:“误会?咱们之间没有误会,老实开车,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轿车一路前行,途中张子枫好几次想找机会反击,但是脖颈上夹着的短刀告诉他,如果敢乱动,这把锋利的刀就会轻易的割开自己的脖颈。
西贡。
白沙洲码头。
夜深人静,沿海公路上没有任何人影,远处的海面上,偶尔能看到开过去的货船。
月亮挂在天上,皎白的月光此刻看上去竟然有些惨白,咸湿的海风吹动着,海浪拍打在礁石上,声音此起彼伏。
轿车停了下来。
张子枫被阿积从车上推了下来,一路推着他来到了沙滩。
沙滩上一行人早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张子枫看着这个架势,心惊胆战,一种强烈不好的预感袭来。
吴志辉双手负与身后,叼着烟面朝大海,海风将他额前的头发带起,他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子枫。
“吴吴志辉?!”
张子枫吞咽了一口口水。
吴志辉冷冷的看了张子枫一眼:“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当张子枫看清跪在地上的黄毛仔衰狗以后,腿肚子一哆嗦往后退去,却被阿积又給踹了回来,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张子枫!”
吴志辉冷冷的看着张子枫,叼着烟在他身前蹲了下来:“我发现你有点不知死活,长毛是我的人,你他妈的也敢动他?!”
“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的。”
张子枫目光闪烁的看着吴志辉:“我晚上本来是去找他聊聊那批文物的,但是你知道的,他不搭理我,我很生气啊。”
“所以啊,我一时火气太大,我就让人去教训他一下咯?可是谁知道这个扑街仔直接拿刀捅他,我本来只是想教训教训他的。”
“胡说。”
衰狗听着张子枫这么说,破口大骂:“明明是你让我捅死他的,冚家铲。”
“你闭嘴!”
张子枫冲衰狗低吼了一声,看着吴志辉:“不如这样好了,长毛多少汤药费,我給他报销了,好不好?这件事对不起,算我不对,我給长毛赔礼道歉。”
张子枫想着,眼下这个架势,吴志辉他们人多势众,自己搞不定他们,没关系,先认怂,等自己离开以后,有一个算一个,再找你算账。
一班矮骡子,一个都跑不掉。
“呵呵。”
吴志辉听着张子枫的话,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子:“你觉得,我吴志辉差你这点钱啊?”
“那你想怎么样?!”
张子枫看着吴志辉,他伸出两根手指来比划了一下:“双倍,我双倍赔偿这些汤药费,这是我的最大限度了,我只能报销这么多,再多会被查的。”
“哈哈哈,好一个只能报销这么多。”
吴志辉抬手鼓掌,从地上站了起来:“长毛是我的靓仔,你找人搞他?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想怎样?”
张子枫听着吴志辉的话,眼皮子一跳:“我是差人,我是督察”
“督察怎么了?!督察算个屁!”
吴志辉抬脚将他踹了出去:“血债血偿,你怎么对付的长毛,我怎么对付你,没欺负你吧?!”
“吴志辉!”
张子枫眼睛一缩,低声吼道:“你疯了,我要是出事了,你们一个人都跑不掉,我是督察,我是差人,我是警队的脸面。”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