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她是为了联姻?”
赵琴有些慌乱:“当然不是,港生,你也不能这么说。”
温渭都暗暗叹气。
这关系得差到什么地步,才能当着欲晚的面直说养她是为了联姻,来撇清关系,自己的儿子和婉仪的女儿,应该亲密才是,没想到一点遗传都没有,港生这么讨厌欲晚。
温仰之放下餐刀:“她的婚事以后都归我管,你们不必再多置喙。”
温渭和赵琴都有些震惊。
温渭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温仰之毫不犹豫地重复一遍:“她的婚事,以后要议论,只用和我议论。”
温渭和赵琴都霎时间一静。
赵琴都不敢想自己儿子会说这种话。
让云欲晚联姻就是为了给港生提供纽带关系,能守望相助,给温氏更多支持。
现在港生和她的关系竟然差到不愿意欠她人情,和她有牵扯,宁愿让她不联姻,明摆着丢掉这层关系。
温仰之看向云欲晚,眼神如清霜冷淡:“吃完了?”
“嗯。”云欲晚小声应。
他拿餐巾擦了擦手:“上楼,我和你聊聊。”
云欲晚赶紧擦嘴,屁颠屁颠跟上去。
温渭和赵琴就看着他们俩上楼,对视一眼久久沉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仰之一进房间,云欲晚关上门就跑进来抱住他。
他手臂落在她后背上,从肩膀到后背地裹住她,拥抱似乎像两棵树的树根长到一起,交织错缠,细须都像酥麻的电流一样连接在一起共生,虚虚实实的亲密相触,勾起人的欲念。
云欲晚只是在就觉得忍不了。
她觉得哥哥应该抱着她吃饭。
云欲晚抱着他一会儿,忽然听见温仰之低声提醒:
“在恶劣环境里,无论原生家庭或后天环境,心软的人,就是无福之人。”
她有些不解地抬头:“哥哥,你怎么和我讲这个?”
温仰之垂眸看她,下颌清晰瘦厉,哪怕低头也是收敛得干干净净,表情冷静,骨相成熟,带有阅历的稳重:“如果还做不到直说我和你在一起,下次直接拒绝,不要任他们摆布。”
她像只水獭一样愣愣看着他,两只眼睛乌黑:“你是在教我吗?”
“我是在教你。”温仰之应声,一贯的冷峻,却一反常态,防止她因为他在教她让她觉得自己被否定,低头吻了她一下。
云欲晚想不到他的思路,但被他抱住又被他亲,哪怕被灌输道理,也并不排斥,反而确实觉得要是哥哥以后教她这些道理的时候,都亲她抱她就好了。
温渭和赵琴两个人坐在楼下,很久都没动弹。
良久,温渭点了一支雪茄:“以后欲晚的婚事,你就别插手了。”
赵琴也是心有余悸:“我真没想到港生和她的关系这么差,差到借她的联姻纽带都不可以。”
“让人上去叫他们下来看烟花,免得吵起来。”温渭起身。
赵琴点了点头,暗自叹了口气。
有佣人上来叫他们去看烟花。
云欲晚下意识心虚想松开温仰之,温仰之却依旧稳稳抱着她。
“知道了。”
温仰之先下了楼,云欲晚下去的时候,远远看见温渭和温仰之两道高大的身影立在草坪上。
不知道他们在干嘛,云欲晚跑过去看,温仰之不动声色拎着她的后领把她拉到一边,收回手。
旁边的温渭聊起现在瑞士政府关于银行的政策更改,很可能会造成大批储户流失,但可惜还是只选择富国银行一类作为下一个首选。
温仰之拿着烟的手自然垂着:“把钱放在瑞士银行的客户不过是求稳,当初填瑞士信贷的坑,瑞士政府将一些亚洲客户当冤大头,销了AT1的债,温氏这几年发展都求稳,这部分亚洲客户基本都投入温氏,还是有机会。”
她没搞明白,还想凑近他一点看怎么回事,温仰之抬起一条手臂,轻轻揽住她,不让她往前走,期间没有看她一眼。
就看见面前的方形纸筒燃了起来。
她才反应过来。
哥哥刚刚直接把她拉开,是保护她,不然就要弹到她脸上了。
回想刚刚哥哥那个举动,自然而暧昧。
他明明有事在做,余光里都在意她。
她不禁得意。
一枚彗星般的火弹冲上云霄,刹那天际流星四溢,光泻万路,绚烂的火光都倒映在人脸上,云欲晚琉璃般的眼瞳倒映着千树花开。
温仰之看向她,第一反应是想在这里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