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山峰之上,只见此处一片雾气缭绕,而山崖边一处雾气最浓郁的地方,两道身影正略带着几分欣赏之色站立着,望向远处的高塔。
“不错,这已经五天了吧,秦平与尹长生那两个家伙似乎还未被传送而出,以天玄二阶的水平能坚持这么久,也算是书院很久没有出现的场面了。”
说话之人正是大长老颜回,此刻那双仿佛能够洞穿一切的目光,正紧紧注视着前方的雾气,面容之上更尽是赞赏之色。
“呵,那秦平本就有九鼎在身,可以大幅度减弱那暴戾的侵袭,不过是十一层而已,就算在里面带上半年又有何难,倒是那个尹长生,虽说这是院长复刻出来的一股天地之气,但也终究是源自礼之鼎中,能坚持五日,恐怕应该是借助了其他的力量。”颜回身旁的灰衣老者不动声色的开口回应道。
“灰老,不知你察觉到了没有,这灵鼎塔的气息,怎么感觉好像是弱了少许呢,虽然并不明显,但若是仔细去感受的话,确实是比前两日弱了一丝。”颜回皱了皱眉,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灰衣老者闻言一愣,渐渐闭上双眸,整个人仿佛放空一般立在原地,片刻后,眸子再度睁开,随口轻笑道:“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也是好事,院长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东西也愈发狂躁了,许是这段时间修炼的人太多了,中和了一些也说不定。”
“真是这样吗···”颜回疑惑的望向前方,语气有些迟疑的自语着。
“好了,不用考虑这些了,听闻前些日子楚国对禹国用兵了?看来你老师也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啊。”灰衣老者不再看向高塔,而是转过身对着颜回淡淡道。
“并不是老师的意思,据说是文礼那家伙向楚皇献了一策,既夺了禹国送来的寿礼,又把祸水泼给了别人。”颜回也转过了身体,面向灰袍老者应声道。
“呵,文礼那老匹夫竟然还活着,身为楚国的太师,一肚子的坏水,怎么这次竟然想通了谏言发兵,他不是向来主张尽量不和禹国撕破脸皮么。”
“这就要从夺来的寿礼说起了,那家伙设计取回的寿礼,竟然是整整十几箱的砖头···灰老,您没听错,就是最普通的砖头,而且也并非是那家伙的谏言,而是楚皇一怒之下,当即便下令上将吴起发兵镇安关,不过,对外宣称只是想要夺回故土,毕竟他们是肯定不会承认见过寿礼的,”
说到此处,颜回也有些哭笑不得了起来,好好的寿礼为何会变成砖头,至今也并未得到答案,至于说禹国故意而为,那自然是不会有人相信,所以那原本的寿礼究竟去了何处,如今反倒成了谜团一般。
“有这种事?呵,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腹黑,说不定又是谁在玩弄心机,也许是你老师也不一定呢。”灰袍老者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
“灰老···”颜回苦涩的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灰袍老者所打断:“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你不觉得很荒谬么。”
颜回听闻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未再多发一言。
“好了,我与你老师之间的恩怨,自会有个了结,眼下禹国与秦,梁,楚三国同时开战,禹国疲于应对几国,恐怕对于内部会稍有疏漏,我离开书院几日,秦平的安危就交给你了。”灰袍老者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真的会有疏漏吗,如今秦国与梁国的处境,可是不太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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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灵鼎塔下方,陶长老脸庞反复变化着,时而疑惑,时而震惊,就连其身旁的少女,也正略带着几分急促呼吸的站立着。
“已经第五天了,秦平没出来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个家伙也在里面!”起初还对陶长老有些怀疑的少女,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与其相信秦平真的扛着礼鼎炼体带来的痛苦度过五天,相对而言,少女更愿意相信秦平是借助了地鼎的缘故,这才能够在里面坚持,起码这样来说的话,也不算超过自己当时在里面待了整整三日的记录。
可眼下随着另一人的出现,少女则是彻底颠覆了认知,若是说秦平拥有地鼎可以撑住,那这个叫尹长生的家伙又是凭了什么。
以天玄二阶的修为初入小书院,第一次进入灵鼎塔十一层便坚持了这么久,这在整个书院的历史中似乎一只手也能数的过来,而那些人,此时无一不是大陆上声名显赫之人。
“看来这个叫尹长生的家伙,才是这一届新生里面最恐怖的一个啊!”陶长老眼角有些颤抖的叹道,自己自从做了灵鼎塔的守护长老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逆天的新生。
“快看!那处空间动了!”
“妈的!终于要出来了吗!”
在此处围观的学员们,此刻早就已经挤满了灵鼎塔周围,就连上一次阮丫头坚持了整整三日,似乎都没有这么多人出现在此。
虽说坚持的久不一定此时的修为就一定非常高,但是看阮丫头就已经可以得出结论了,随着少女的成长,如今在天玄七阶里,几乎是难觅对手,秦平与尹长生这两个名字,如今又是在这一众老生里刻下了一个更深的印记。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