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太严,哪怕抓进去,最多关上几天,但护工和对方做得是花钱交易,就总能找到点东西。
“剩下的事……”
商延枭缓缓抬了眼,不容置否,“陈余飞知道该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明白!”谢奇点头应下,心有余悸,“三少,你的手没事吧?需不需要我找人再来处理一下?”
“没事。”
商延枭垂眸望着已经被处理妥当的烫伤伤口,哪怕缺失了第一视角的记录,可他还是自动脑补出了刚才的画面——
柏续坐在床边,拢托住他的掌心、仔细地上药处理,动作轻柔而娴熟,整个过程都充斥着冷热相间的奇妙麻感。
以及那句不含一丝目的、纯粹又俏皮的夸奖:
“手还挺好看,就是有点凉。”
“……”
商延枭晃了晃神,腕上似乎又有了一丝酥麻感。
谢奇察觉到他的游离,“三少?”
“嗯?”
商延枭挪回注意力,看似不经意地拢了拢拳,“这点小伤没事,没两天就好了。”
谢奇松了口气,直言,“得亏今天小柏先生正好在房间,阻止了最坏的可能性。”
要不然,这手臂只怕会遭受到更大面积的烫伤,甚至让“昏迷”中的商延枭前功尽弃、露出马脚。
商延枭没有否认,只是想起一事——
老太太心急找了那算命术士,对方就信誓旦旦称:柏续命硬主喜、主挡灾煞,遇事皆能逢凶化吉、助己助人。
这不,刚进家门就出了这事儿,还真有点微妙的巧合。
不过,商延枭向来不信这套,“对了,你顺带再查查柏续。”
“小柏先生?查他?”
“嗯。”
帝京豪门圈层间都存在联系,秘密也好,传言也罢,一阵风吹过就散开了。
商延枭曾听别人提起过柏续的身世和笑话,早些年还在某场宴会上见过他一次,记忆中对方怯手怯脚、躲在宴会角落也不出声。
“查查柏续这些年相关的人事物,越详细越好。”
这算是防备,也算是了解。
“和老夫人那边简单说一下今晚的事,就说以后你和医疗团队来负责我的身体情况,其余闲杂人等一律免了。”
谢奇应下,“明白。”
…
在商家的第一个晚上,柏续意外地没有失眠。
他一觉睡醒又赖床到中午,整个人从头到脚只觉得神清气爽。
柏续简单洗漱了一番,抬头望着镜子里明显过长的刘海,又想起空空如也的衣帽间,心下有了今天的行程安排。
他换好衣服,出了房门。
正好上楼的小邓一听见开门动静,主动招呼,“小柏先生,这是刚睡醒啊?”
柏续点头,“嗯,我出门一趟。”
小邓脸上浮动一丝迟疑,“您是要去哪里?”
话落,谢奇也上了楼。
柏续想起对方昨天在车里的交代,直言,“我出门置办一些东西、再买几套衣服,用不了多长时间。”
原主的那几套旧衣穿了又穿,也不是他喜欢的风格,所以干脆就没带过来。
小邓没接话,看向比较有话语权的谢奇。
谢奇接收到他的目光,说,“小柏先生,你把缺的东西写下来,我让人外出置办,我迟点让专柜经理亲自带款上门。”
这种花钱就能办的小事,哪里还用得着亲自出门?
柏续拒绝,“不用了。”
他不习惯豪门的这套作风,买东西是次要的,他想趁机多了解外界信息和环境才是主要的。
谢奇像是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柏续看穿了谢奇的想法,“怎么?怕我拿着老夫人的钱直接跑了?”
说着,他的视线飘向了主卧,心尖晃出一丝玩味,“等着。”
“没,要不……”试图解释的谢奇一愣,眼睁睁看着柏续朝主卧走去。
砰!
房门打开。
守在门内的陈余飞面色微变,看向紧随其后的谢奇,“小柏先生?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但和你们说了没用——”柏续露出并不明显的笑意,绕开他们径直走到了床边,“我换个人说。”
话音刚落,他就对准床上昏睡的商延枭弯下了身子,再出口的语气蓦然乖了几分。
“老公,我出门买点东西,你同意吧?”
“……”
一系列的操作行云流水,谢奇和陈余飞面面相觑,显然被柏续那句石破天惊的“老公”给惊到了。
这才刚进门第二天,就、就喊上了?
“不说话就是当你是默认了?”
柏续煞有其事地等了几秒,起身看向门口还在呆愣的保镖和助理,给这场玩笑划上圆满句号。
“看见没?一家之主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