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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怒放(1 / 3)


君郯道:“没事,等我泡好了你再去吧。”

应矜咳嗽一声,偏过头去,摸了摸鼻子:“多谢大师兄。”大师兄果然很大方,自己的药池也肯和别人分享。

在他询问之前,君郯其实是打算他也一起来的。

但转念一想,他和应矜确实没有熟络到共泡一汤的程度——如果一不小心和应矜一笑泯恩仇了,今后这人仗着交情持续不断跟他交战,那他哪还有什么安宁日子可过。

“我大概泡半个时辰,打算小睡一会。”君郯带着他来到药池旁边,那里有屏风将池子和回廊隔开。

“半个时辰后,若我没醒,你进来叫我。”

应矜大概被水汽蒸红了脸,低垂着头,一个劲地点头。

其实他不找自己麻烦的时候,还是挺乖巧的,明明挺好的一少年,怎么就喜欢撞墙呢……君郯低头解开腰带。

应矜慌不跌地跑到屏风外。

隔着屏风,能看到君郯宽衣解带。他将衣袍叠放在池边的青石上,手肘靠着石头,支着头,浅浅入眠……

“大师兄……”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君郯听到有人轻轻地呼唤他。

“大师兄,醒醒。”

微微僵硬的小臂被晃了晃,君郯的头猛地一低,清醒过来,再抬起,入目便是应矜窘迫的俊脸,仿佛烧红了似的,目光不知道往哪儿摆。

老实说,眼前的景象简直难以用旖旎来形容。

雾气氤氲间,美玉般的男子倚靠在青石上,锁骨、肩头若隐若现,蒸湿的墨发被结成一缕缕随意地搭在脸上、颈上,画面令人迷乱。

“哦,嗯……”君郯还很恍惚,“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去五刻钟了。”

“不是让你半个时辰后叫醒我吗?”

应矜乖顺地垂着头,嗓音轻细,道:“我见大师兄睡得正好,所以自作主张……”

明明是师弟,听起来像个仆从。君郯拿起衣袍来挡在自己身上,道:“你就看了我一刻钟?”

“没……”应矜立刻否决,耳朵都烫红了,道,“没有的事,我只是,只是……”

见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君郯也不至于因为多睡了一刻钟而怪他,道:“你出去吧,我穿好衣服再换你。”

“哦,好!”应矜连连点头,慌忙离开药池,速度快到像是背后有猛兽在追。

“你站住。”

应矜背脊一僵,停在原地,没敢回头,他怕忍不住。君郯起身穿衣,道:“你受伤未愈,今日的演武场,不如就别去了。”

所谓演武场,就是每七日一次,众弟子聚在一起演练武功的日子。

应矜道:“得益于桓凌子前辈援手,我现在的伤势已无大碍,若是缺席演武场,实在说不过去。”

君郯一时心闷,挥手道:“下去吧。”

应矜转过身去,飞速离开。

望星台上,君郯一脸愁苦,朱昀在一旁开导他让他想开点,不就是被邀战吗,多大点事,别那么当回事,次次敲晕不就行,何必如此愁闷不堪。

“棋呢?”君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下棋把对手杀个片甲不留。

“没摆。”朱昀本身棋技很烂,下十盘难赢一盘,之所以愿意下,是因为君郯喜欢,君郯喜欢以绝对的优势碾压对手的感觉。

“按理说你应该很喜欢你小师弟,毕竟以你的实力,可以毫无悬念地碾压他。”

“他进步很快。”

“连你都压制不住?”

“而且他年纪还很小。”

“连你都不好意思?”

“再者,他没个节制,甚至不惜性命。”

朱昀开解道:“你还是在乎他死活的嘛!”

君郯想了想,沉着眉道:“废话,毕竟是宗主弟子,他是我嫡亲的师弟。”

“我难道就不是你师弟了!”朱昀道,“怎么不见你下棋的时候对我留手啊!”

“你我同辈,唤我师兄,只因我是宗主弟子。”

“一板一眼,”朱昀道,“那你到底反感你小师弟什么,就因为他积极进取?”

“积极进取,他吗?”君郯嘲讽道,“我怎么觉得他是在发疯找死呢。”

朱昀点点头:“你一向不喜欢别人发疯。”他平时没太注意,只在观战的时候远远见过应矜几面,只觉是个颇有胆气的俊俏少年,就是战法有点疯。

君郯轻嗤一声:“只要他不找我对战,不当着全宗的面让我下不来台,就什么都好。”

有人说,可以不战啊。

但盛元宗的门规,同辈之间,若是在演武之日,当着全宗的面下战帖,被请战者不得不战。哪怕是长老也是一样,更遑论是弟子。

君郯微微眯了下眼睛,一字一顿:“我真反感一个人明知不敌还非要搏命,仿佛命很贱似的。他自己不把命当回事,还要别人拿他当回事,杀了都脏了我的手。”

朱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直到此刻他才觉得君郯是真的厌恶应矜啊。但厌恶人家还把人弄进自己住处,不是很矛盾吗。可他不敢说,只觉这大师兄当得不容易,讨厌的人还不得不放在眼皮底下。

“看来他把你逼得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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