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几日未见,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他蹙着眉,对着苏德平大声斥道:“这几日宫人是如何伺候父皇的?”
“父皇变成这个样子,怎么没人来通知本王?”
“你们的脑袋都不想要了吗?”
尽管有着万千隔阂和误会,但毕竟血浓于水,裴宇枭看到曾经威风凛凛的裴凌松,忽然变成了这般模样,他还是一时难以接受。
宫人们跪了一地,连连磕头,苏德平则把所有的错都往丁若秋身上推。
并告诉他已经对丁若秋施以凌迟之刑,让他放心。
裴凌松看着裴宇枭为自己动怒的样子,他心中欢喜。苍白的嘴唇掀了掀,想笑,又实在没有力气。
“皇儿啊,咳咳,你还是不肯原谅父皇吗?”
晃了晃停在半空中的手,“朕都快死了,枭儿还不肯跟朕亲近,朕的心里难受啊。”
朝着裴宇枭又伸过去一些,希望他的儿子能握住他。
“皇儿,父皇快死了。现在心里唯独放不下的人,就是你啊。”
“你早早死了娘亲,又被朕软禁这么多年,朕对不住你。”
裴凌松老泪纵横,面对这个被自己天天称作“逆子”的儿子,满眼都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