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只手抓住了车门。
“怎么了?”
秋川友香歪着头,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一起吧,我身上没有回去的钱了。”
“我记得我们应该不顺路才对。”
“哎呀,小哥,就算情侣之间吵架,也别这样啊。大晚上的,你让一个弱女子自己打车,真的大丈夫嘛?”
司机大叔操着有口音的霓虹语:
“过来人经验,互相理解一下,把彼此矛盾说开就好,要不然到时候追悔莫及哦。”
说着,他还点起了一根烟,脸上写着我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几个大字。
喂喂喂,这样自说自话真的好吗?
樊仁面皮抽搐,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司机大叔的胡言乱语。
“如果真的不行的话,就算了吧。”秋川友香再次开口。
他要收回白纸评价,樊仁如是想道。
“小姑娘,你这是遇人不淑啊,还是赶快分手吧。我是司机,我做主,快上车。大半夜,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在外面闲逛会出事的。”
“谢谢大叔。”秋川友香眨了眨眼。
“等等,我还没说话,怎么就......我又没拒绝......”
樊仁吞吞吐吐地说。
“行吧,我错怪你了,上车,小姑娘。”
秋川友香答应了一声,而后钻入后车座。
司机大叔随即把烟掐灭,开始启动汽车: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动不动就闹别扭,把感情当儿戏,这样是不行的。我们老一辈,认定了谁谈恋爱,就不会轻易说分手。”
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听着司机大叔的教导,樊仁忽然感觉头疼,他交代完地址后,用手捂住了双眼,假寐了过去,而坐在一旁的秋川友香则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
一路上,司机都没有停下嘴巴,像是老爹附体,孜孜不倦地给后车座上的两人灌输着人生大道理。
终于,车子在刹车声中停止。
樊仁这才如释重负,他快速地打开车门,看了看面前的老久公寓楼:
“谢谢,我到了,车费多少?”
秋川友香也跟着走了下来,站在一边。
“你怎么下车了?”
“你忘记了嘛,我也住在这里。”
“什么?”
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大叔摇下车窗,他报了个数,接着说道:
“你是人男朋友,住你家不是很正常的嘛?好事多磨,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樊仁无奈,只得掏出原主人的钱包,把车费递给司机:
“大叔,你还对古诗有研究啊?”
“那当然,我年轻的时候可是.....”
没等司机大叔说完,樊仁转头离开。
“切,臭小子。”司机重新发动汽车。
“你究竟要干什么?”樊仁走了几步,而后站在原地,他的眉头紧皱。
“你不怕被诅咒之地抹杀掉吗?”
面对着樊仁的质问,秋川友香脸色不改:
“我忘记了原主人的住址。”
“......”
“别担心,我替代的人是独自居住的,没有和家里人有来往,邻居也不认识,我是不可能会被熟人给识破的。”
她语气平淡地补充了几句。
“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
“没关系的,我睡客厅。”
樊仁无言,招了招手,带着秋川友香往破旧的楼房里走去。
楼道里的声控灯有好几层都是坏的,他们只能借助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慢慢攀爬楼梯。
几分钟后,樊仁用口袋里早就带着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你也看到了,客厅没有沙发,根本睡不了人。”
“那我不睡了。”
秋川友香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
“行吧。”
随着咿呀一声,房子的大门被关上。
进入到房子后,秋川友香没有丝毫拘谨,她直接推开了樊仁的卧室房间门。
“里面空间挺大的,其实我们可以分别睡在不同的角落里面。”
“随便你,反正我今晚不睡了。”樊仁没有再管这个过于开放的女人,独自先行,走进了卧室里面,然后把电视机打开。
电视机还是关闭时的新闻频道,里面似乎正在重复播放着一条紧急的新闻消息:
“据报道,今日,中午本国前任首相安贝尽叁,在街道上演讲时,被退役自卫队士兵用自制手枪击中胸部,生命垂危,遂送进医院急诊室抢救。
下午时分,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身亡,享年六十七岁,现正式宣告死讯,以悼亡人。”
“这个人莫非你认识?”樊仁见秋川友香盯着电视机里的新闻,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缓解尴尬气氛。
“我是在霓虹国出生的,当时,正好是这个男人执政做首相。”
“你是霓虹人?感觉你的国语挺流利的。”
“严格来讲,我身上确实有霓虹人的血脉,但那并不重要。”
秋川友香跪坐在了榻榻米上:
“我对霓虹这个国家没有任何归属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