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的时间,在猫的开路下,四人穿过了最后一层鸟居。
在穿过朱红色鸟居的那一刻,樊仁心里面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身体不再属于自己。
瞬间,一股难忍的疼痛感钻入了脑海,而后自脑海到身体的各个角落扩散。
“呼,呼,呼......”
视线变得模糊,继而猛然黑了下去,樊仁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的脑浆如同被人用手大力地搅拌,失去了思考能力。
等再次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丝丝微弱的光,光是从天直射而下,带着温度。
周遭的环境也变了,脚下平坦的地面被枯黄树叶铺满,待山风轻抚而过,叶子也随即从地面低飞而起,四处飘摇。
这是怎么回事?
天气一下子就转变了起来。
樊仁的视线也终于彻底清晰,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却发现另外三个人不见了。
扭头望去,是来时的鸟居,可似乎要崭新许多。
不对劲,他好像和其他人走散了?
“客人,宫司大人同意了你的请求,请随我来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前方传入耳中,听上去极为清脆。
樊仁抬眼望去,神社入口处,一个身穿白红相间巫女服的少女,正站着向他挥手,其披散在肩的青丝于山风中飘荡,像是招展的柳叶。
看着面前面容清秀,稚气未脱的少女,樊仁满脸疑惑。
宫司他知道,那是霓虹神社地位最高的人,是祭司,更是所有神职人员的最高领导。
然而,西口爱不是说了奈何县的神社早就荒废了嘛,那眼前的巫女还有其口中的宫司又从何而来?
是西口爱撒谎了?
还是......
樊仁确认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鬼物,因为进化的缘故,他的通灵体质进一步变强,现在已经不要触碰,也可以用肉眼分辨出附着在尸体上的鬼物。
“客人,怎么了?”巫女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樊仁。
樊仁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怀抱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个黑色的盒子。
而这个盒子他有印象,是在花江夏树房间里的抽屉暗格见到过,疑似是用来装录像带的。
等等,装录像带的盒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手中,樊仁愣住了,他现在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我,我......”
樊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踏进鸟居之后,事情情况就已经处在失控的状态。
“你不是要请宫司用法器和法事来镇压邪祟嘛?”
巫女指了指樊仁怀抱中的黑色盒子:
“还是你后悔了?”
什么?
镇压?
樊仁皱起了眉,他想到了什么,而后语速极快地说道:
“冒昧地问一下,今年是几几年?”
听着面前这个奇怪的男人问话,巫女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仰头做思考状:
“今年是二零零一年啊,客人,你好像脸色不太好,需要地方休息嘛?”
听到二零零一年,樊仁脸的颜色变得苍白,因为先前进入到诅咒之地时,他看过时间点,只不过日期是二零一一年。
联想到西口爱曾经说过的,奈何神社十年前发生过一件事情,导致死人。
自己不会在诅咒之地穿越了吧?
如果是的话,那么他现在所处在的时间点,恐怕就是奈何神社出事的那一天。
依照这个逻辑推断,他替代的身份应该就是花江夏树的父亲,也就是那位录像带拍摄的导演监制。
可是,这个穿越是为了什么?
诅咒之地给的提示?
还是另外的考验?
樊仁忽然感觉怀抱中的盒子变得愈发阴冷,好似有什么东西即将从里面涌出。
“客人,客人.....”
巫女的声音打断了樊仁的思索,她已经走到了后者的面前。
其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像是晨间的花叶露水,干净明了。
“我没事,只是没休息好而已。我现在需要做些什么?”樊仁赶忙回答,他可不像聊天群组里的狗头那样被诅咒之地给抹杀掉。
“请把盒子交给我。”巫女伸出洁白如雪的手。
“交给你?”樊仁有些迟疑,怀抱中的录像带可是任务的关键物件。
“是的,宫司需要时间准备仪式,而盒子里装的录像带藏着的邪祟过于可怖,必须先送进宝物殿,用法器整压削减戾气。”
巫女的手在半空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她脸上的表情肃穆,和外貌表现出来的年纪完全不符。
听起来有些许玄幻,而且真的有普通人能够抗衡那些不知道为何被创造出来的鬼物嘛?
除非,所谓的法器和宫司其实就是道具和神选者。
樊仁没有再犹豫,只是点点头,把怀抱中不大的黑色盒子放置在巫女的手上。
“好吧,我明白了。”
巫女接过黑色盒子,接着说道:
“客人,你也必须留下来,今晚的驱邪仪式需要你这个当事人参加。”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