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不想说出违心话,就算说了,老樊也明白自己是在搪塞。
与其这样,倒不如沉默。
“好了,我不说了,年轻人体谅一下已至暮年的老年人,年纪大,总爱絮絮叨叨。”
“你手上的那件案子进展最近如何?”樊仁的眉头微微放松。
“按照你说的,开始往两个方向调查呗,进展就那样吧。”
老樊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
“这些就不说了,公事还是别带到生活里面吧。”
“可你经常带到家里。”
“......”
老樊哑口无言,而后咳嗽几声:
“说说我们正对面忽然搬过来的的邻居吧。”
“怎么,你觉得他们有问题?”
“你这孩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又不是拍谍战片。”
樊仁面无表情地吐槽:“可我记得你最喜欢的就是电视台里面永远也播不完的谍战片。”
“给个面子?”
“我说的是实话。”
老樊满脸无语:“算了,我还继续说吧。我之前的时候,不是说过那位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女士,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嘛?”
“夕阳红?”樊仁言简意赅。
“能不能正常一点。”老樊的脸微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下一句要说出警告警告的话语。
“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念念不忘?”
樊仁眸子里带着笑意,他其实很支持老樊找对象,眼前的男人条件不仅不差,还可以算得上相当优越。
“说正经的,我想起来了,我是在哪里见过那位女士。”
“哪里?”
“D城的孤儿院,她以前好像是孤儿院的教师......”
“你确定?”樊仁也认真起来,追问道。
“确定,那样的女人,我这辈子也只见过一次,记忆犹新,况且,她的样貌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
“原来如此。”
老樊看向樊仁:
“聪明人,你又知道了啥?”
“你猜猜看。”樊仁故作神秘
“猜不出来,快说。”
“你在馋别人的身子。”
老樊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胡说八道,滚去洗澡睡觉。”
“明白了,我就不打扰你想入非非,原本还打算帮你要个联系方式的,这么看来,我们的樊大警官确实是不近女色。”樊仁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换洗的衣物,继而往浴室迈步。
看着樊仁的背影,老樊张了张嘴,但最后却又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经过热水的冲洗后,樊仁用手抹干净浴室内被水汽模糊的镜子。
他边用干毛巾擦着身上的水,边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镜子里面的另外一个自己。
镜子里面的男人披散着湿漉漉的微长碎发,黑眸挺鼻,神情疲倦。
和之前在镜子看到的自己完全一样,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异常。
许久,樊仁才眨动眼睛,这一次他没有看到任何像是前面发生的怪异。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觉嘛?
或许是看太久镜子,心理作用产生的错觉,这样的问题正常人应该多多少少都会遇到一些吧,樊仁想着曾经看过的一些网站论坛关于镜中人的讨论。
这样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比如潜意识为了避开某些问题和压力,会不自觉地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已经无法确定那是否就只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不过,他的头发的确有些长了,明天下班的时候,得找个托尼老师打理一下。
随着镜面再次逐渐被水汽给掩盖模糊,樊仁转过身,开启浴室大门,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今晚要好好地睡一觉。
A市。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低头看着手上的手机,一言不发。
面前的玻璃窗映照出他的模样。
黑色短发,面容硬朗坚毅。五官宛若刀削,看上去阳刚干练。
他手上的手机显示着一个聊天软件的消息界面。
聊天的对象备注上写着法医两个字。
“是因为太晚了,所以没有及时回复嘛?”男人低声自语。
他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流露而出,但右手背上显现出来的青色眸子却暴露其内心心情的不平静。
“少爷,还在担心秦天瑞先生的安危嘛?”男人身后的老者说道。
“嗯,老陈,你先下午休息吧,我现在还没什么睡意。”
男人握着手机,看向窗外密密麻麻亮起的建筑林。
老者回答了一声,便伴随着开门的声音离去。
————
次日早晨。
樊仁被手机定好的闹钟吵醒。
他应激地从床上弹起。
在经过一段社会工作时间拷打后,樊仁对闹钟铃声产生了轻微的PTSD。
把闹钟关掉,接着他就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走向浴室开始洗漱。
当路过书房的时候,就看到老樊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看起卷宗。
不会又一晚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