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食客们并没有像昨天那样停止聊天,死死地盯着樊仁。
他们中的不少人只是瞥了眼进来的樊仁,又继续着嘴巴上的事。
尽管如此,樊仁还是能感觉到,自打他进来之后,饭馆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随便找了张空闲的桌子,他缓缓坐下。
这时,小昙也走了过来:
“小哥,今天这么早,要吃点什么?”
“老样子,你推荐吧。”樊仁用不带情绪的黑色眸子看着少女。
“嗯,抄手和豆腐脑怎么样?”
“可以。”
“豆腐脑要甜的还是咸的?”
“当然是甜的,豆腐脑我不吃咸的。抄手也不要放辣椒,早上,我想吃清淡一点。”樊仁思考片刻。
“咸豆腐脑明明也不错的说。”小昙嘟囔着。
“就这些吧。”樊仁提醒着对方别纠结,他才是要吃饭的客人。
少女咬着笔头,在手上的点菜单写了写:“行,你等会。”
说完,她便离开了。
樊仁也随之合上眼眸开始养神。
他可是没睡多久就被陈天宇叫醒了,即便有着可以轻易进入深度睡眠的能力,也改变不了已经连续加班好几天的事实。
在养神等待的时候,樊仁同样没有忘记思考着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目前为止,已知的信息中,是没有真正意义上死人的。
最严重的也只不过是林淼淼莫名晕倒,发轻烧没有清醒过来而已。
可就是这样,樊仁直觉依旧告诉他,其中有着不对劲,一些肉眼无法察觉的变化在悄然中发生。
这个任务绝对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在所谓的红月没有到来之时,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咳咳,小哥,豆腐脑和抄手上桌了,趁热吃啊。”少女咳嗽了几声。
樊仁睁开眸子,一阵氤氲热气在眼前升起,带着些许香味。
看到樊仁睁开眼,小昙隔着白雾热气,对其笑了笑,眉眼间绽开了动人的花,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老板,我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问几个问题嘛?”
“啊......”小昙愣了愣,她抿着朱唇,又看了下其他食客,“可以的,不过有些问题,我不一定能够回答。”
“没关系。”
听到樊仁的话后,少女坐在了其对面:“问吧,反正现在客人也不多。”
“你有退烧的药物嘛?”
“没有的,我们小镇不会有药物的。”
“经常在镇子小道旁出现的戴面具疯女人,你认识她嘛?”樊仁没有追问为什么不会有药物的原因,而是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疯女人......”小昙重复了这几个字。
“哦,你说的是秋青香吧,她是我们阴阳镇的傩舞师,因为一些事情,现在有些神智不清了。”
“方便透露是什么事情嘛?”樊仁很想要了解那个疯女人。
小昙迟疑了几秒,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凑了过来,放低声音:
“也不是不可以说,秋青香他们家是我们阴阳镇傩的传承独苗,因为只有他们秋家会这些,所以负责着祭典傩仪式,在我们小镇,是有着相当的地位。”
“可是,在前几年,他们秋家不知为何,死的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秋青香也因此开始变得有些疯癫起来。”
“至此,镇上也开始流言飞起,很多人都传言说秋青香并不是因为家人死光,精神才出了问题,而是由于她在跳傩舞驱邪的时候,心不诚,触犯了神明。
更有甚者,认为秋家的几乎绝户,也与这件事情有关系。并且自那以后,我们镇子的小道会经常被泥石掩埋堵住。”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嚼着舌根,老镇长听到这些也有些生气,而傩舞是我们镇子祭典必须要有的传统,他怕秋青香会因此不再去跳傩舞,于是,便禁止所有人在谈论相关事情。”
“之后,就没有人再敢谈论这件事情。”
在这种偏僻的地方,镇长村长的话往往堪比封建时期的统治者,所以樊仁并不诧异最后的结果。
同时,鼻翼翕动,他在面前的少女身上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股味道是胭粉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混合而成。
介于难闻和不难闻之间。
管理着脸上的表情,樊仁继续问道:
“你口中的这个祭典是在八天后嘛?”
“嗯。”
“似乎这个祭典对你们很重要,现在都这个时代了,这未免有些......”樊仁没有把话说完。
“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小昙道,“总而言之,这个祭典确实对我们镇子很重要,但原因我不能明说。”
“那你知道红月嘛?”
“红月?是什么?”少女一脸迷茫。
樊仁说完这句话后,一直在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尽管微不可察,但他还是看到了小昙眼中一闪而逝的迟疑。
显然,这位黄泉饭馆的老板撒谎了。
联想到对方提及过过的祭典,樊仁已经明白了所谓的红月之时就是八天后。
“没什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