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号, 听到了吗?镇海号。当局不允许你们开火,再重复一遍,当局不允许你们开火!你们要是开了火, 那就是违背了当局的命令, 违背了军事法案第——” 镇海号上,容亚婕的属下捂住还在发出声音的通话器, 忍无可忍地无声骂出了几句脏话。 按照叶棠离开前所吩咐的, 镇海号原本是打算击落A国与A国的狗腿子们派出的战机的。然而就在镇海号已经锁定几架战机, 即将发起攻击之时,上面来了命令, 要镇海号原地待命,不得作出任何具有攻击性的行为,也不得将船舰驶往别的地方。 与此同时, 镇海号的雷达上出现了其他船舶的讯号。那是A国狗腿子里最“衷心”的N国派出的战舰。 这艘战舰“年事已高”, 面对全副武装的镇海号就像匕首对上了长刀。 奈何长刀这会儿被人塞进了鞘里, 还不被允许拔-出-来。眼睁睁地看着N国的战舰笔直地朝着海蛋前进, 这叫镇海号上的众人怎么能不憋屈? “该死的……!!” 眺望远处的海蛋,不光是容亚婕的部下们, 镇海号上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感到无比心寒。 「哼~哼哼~」 轻而和缓的旋律不知从何处缓缓流淌进镇海号中。一开始没有人在这兵荒马乱的紧张气氛里注意到这一点,然而渐渐的,这个旋律染上一层庄重, 又多了一缕圣洁。 「哼哼~哼哼哼~」 “这声音……好像是陈警司?” 有人认出了哼歌的声音。 “这歌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是圣歌!教堂里的圣歌!” 也有人认出了旋律。 “海……海蛋正在向我们接近!!以极高地速度在向我们接近!!” 还有人来不及去分辨声音, 只是从自己面前的仪表板上读出了可怕的讯息。 “什么!?” 众人一惊, 哪怕是镇海号的舰长与副舰长也吃惊不小。 根据声呐探测的结果来判断, 海蛋应该生着“根”一样的东西。这些“根”狠狠地扎入地下、深入海沟之中。海蛋上升众人还能想象植物长高的画面,海蛋突然开始高速移动……这就像有人说植物会把根茎当脚跑步一样吓人。 ……这怪物想干什么?不会是察觉到了战机战舰的攻击意图,准备开跑了吧?不行!不可以!不能放任海蛋移动!万一海蛋要是靠近到了岸边, 将沿岸城市里的人们当作是海里的生物那样吃下去—— 就算海蛋不会吃人,它那样在海中“跑步”也会掀起巨大的潮涌,这潮涌冲击到海岸上照样会对沿岸的城市造成损伤! “——就算违背上头的命令,我们也绝不能让海蛋上岸!!!” “听”到镇海号上容亚婕的属下……那位名叫巩颜言的女孩儿发出这样的命令时,叶棠勾起了嘴角。 这个国家总归是有人能在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去做对的事的。 “哼哼哼~哼哼哼~” 叶棠哼唱的声音里,海蛋张开了“嘴巴”,像一朵花那样绽放开来。 站在“花-心”之中的叶棠随着“花蕊”上升而上升。 当她哼到某个音节时,战机中的A、B、D、J、I、N等等国家的空军士兵都听到了直入脑髓的问题: 「能请你们回去吗?」 那不是声音,那甚至不是语言,进入他们脑子里的,是一种超越其上的概念。 在这种概念的引导下,B、N两国的空军士兵下意识地操纵着战机一个回旋,来时如何来的,现在就如何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靠!该死的B国佬!该死的N国墙头草!” A国士兵骂了一句,朝着海蛋的方向就发射了导-弹。 感应到了导-弹的发射,叶棠也一点儿都不愤怒。 先礼后兵,她已经仁至义尽。对方再这么打过来反倒给了她无比好用的借口——可不是她一开始就想击落这些趁人之危的外来者哦?她可是警告过他们,也给过他们机会了呢。 不要命的是这些侵略者自己。 圣歌的旋律再一次响起,海蛋“吐出”一条花蕊,花蕊正好落在叶棠的手边。 叶棠张开手掌,一根泛着骨头质感的长“刺”就被送到了她的手中。 “一,” “二——” “三!” 高跟鞋的鞋尖在脚边划出一道半圆,长刺从叶棠的手中脱手飞出,笔直如一道银芒直冲着A国的战机就飞了过去。 那已经不是音速,而是接近光速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