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以多欺少者,乃家教不严,理应闭门管教,切莫出来丢人现眼。” 说完,揽着秦妧转身,走向了自己的马车,留下愤愤不平的肖氏姐弟,尤其是肖涵儿,有种被掴耳光的羞耻感。 ** 面对面落座后,裴衍从小几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拨浪鼓,塞进秦妧手里,“路上买的。” 真把她当小孩子哄了?秦妧放下拨浪鼓,扭头看向窗外,绷着的脸上透着倔强,还有昨夜未消的愠气。 连对妹妹都一向严肃的裴世子从未哄过女子,他看向秦妧略施了粉黛的娇俏脸蛋,试着道:“昨夜是我话重,抱歉。你有多难过,或想要什么作为补偿,都可与我说。” 秦妧的情绪虽处在酸涩中,但没忘记自己的处境和欲念。她要的是敬成王府鸡犬不宁,不是想想的那种。既然裴衍能助她达到目的,何乐不为呢。 她也本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譬如,打从一开始入京寻父,为的就是自己,从未有过感恩的心。 “若兄长肯割爱,将今日那两名隐卫赠予我防身,我将感激不尽。” 提出这个要求时,她表情木木然,眸光却冰寒。 善于洞察人心的裴衍怎会捕捉不到她情绪的变化。玉质的手伸了过去,轻轻扣住她的腕子,温声道:“我送你十人,直属于你,不受我指令。但出了事端,无需焦急,由我兜底。” 秦妧诧异转头,迎上灯光中男子清润的眼,违心问道:“我要那么多隐卫做什么?” 她是渴望拥有自己的势力和人脉,多多益善,但还是要以欲拒还迎的形式掩饰住欲/望。只因,在不确定包括公爹和裴衍在内的侯府之人能否因她与敬成王府决裂前,她不能主动挑拨他们的关系,进而流露出报复心理,毕竟她是靠着肖逢毅攀上侯府的,不能让侯府的人认为她忘恩负义。 而忘恩负义者,是会被侯府丢弃的。 并不知晓肖涵儿辱秦妧母亲的事,裴衍只当她与肖家姐弟起了小冲突。 “作为世子夫人,理应有些排面,几个隐卫而已,养得起。” 这种近乎纵容的语气,本该令秦妧感动,可她的耳畔不断回响起裴衍昨夜略带讽刺的问话—— “你每晚就只会劝我歇下吗?” 是啊,除了照顾他的起居,劝他多多休息,自己还能回报给他什么呢? 想了想—— 他似乎很喜欢她这具身子,就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 秦妧心念微动,勉强一笑,“那就多谢了。” 笑靥如花的女子,是该多笑笑的,可裴衍并未觉得她的笑有多真心,反而有种在烟汀中赏花的迷离感。 正思忖着,视野中的嫣红色忽然放大。 下一息,身穿嫣红缂丝袄裙的女子坐到了他的膝上。 目光相抵,挂着风灯的车厢内陷入沉寂。 秦妧素手轻搭,大着胆子歪靠在男子肩头,“我的月事结束了,兄长今晚可要回房?” 裴衍狭眸微敛,单手扶住她的腰,“不气了?” “夫妻没有隔夜仇。” “口是心非。” 风灯的光影打在男子美如冠玉的脸庞上,秦妧瞧了会儿,双手捧住他的下颌,知道比起怄气,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做。 母亲不能白白受敬成王府的人污蔑。 肖逢毅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借着现任妻子对前妻的醋意,任由谣言散布,以此淡化他抛妻弃女的罪过,逐渐成为怀瑾握瑜的大善人。 可她,非要让肖逢毅原形毕露,臭名昭著。 潋滟的眸变得幽邃,她凝着裴衍的眼,启唇问道:“那兄长今夜到底回不回房?” 裴衍对上那双漂亮的眸子,感受到了清澈之外的蓄意魅惑,也猜出了是与肖家姐弟有关,可此刻,他没有深思,将扶在她腰上的手向自己推来,埋头在她的颈间,寸寸深吻。 秦妧仰面,望着车顶的风灯,竭力控制着呼吸,不想让一帘之隔的车夫听了去。 舔了舔樱唇,她气息不稳地问:“兄长能否帮我一个忙?” 裴衍扣住她纤薄的背,“嗯。” “我母亲曾是一户唐姓人家的婢女,受过家主和夫人的照拂。我一直想替母亲报答这户人家,却不知他们搬去了哪里。兄长若是有多余的精力,能帮我调查一下吗?” 当年的唐夫人,是为母亲和肖逢毅牵线搭桥的媒人,想必十分清楚当年那段孽缘。 唐姓并不稀少,人海茫茫如何寻觅? 裴衍抱着秦妧靠在车壁上,平复着呼吸,“可有其他线索?” 秦妧努力回想,“母亲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