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书生笑着向沈渊说道:“您这个主意,想来真是十分妥当……可是还有一点。” “若是在这期间,老大老二老三他们抱成一团,一起跟我爹做对呢?” “不能,”沈渊听见这话之后摇了摇头,然后他看着这个年轻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三个管家,”只见沈渊笑着说道:“大管家老练,二管家有野心,那个老三却是随时可以被牺牲的。” “这样的阵型,我敢肯定绝对是你爹有意造成的。他们三个人沆瀣一气的情况,像你爹那样的聪明人,绝不会让它发生!” “好啊!”听到此处,这个年轻人忍不住击节就好,又大声称赞了一句。 “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 这时沈渊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面带微笑地向他问道:“你根本不是什么举子,仁兄到底是谁?” “嗯?”这个年轻人听见这话就是一愣,然后他眼珠儿一转,就要开口为自己辩解。 却见沈渊摇着头说道:“学生穿的都是布鞋棉鞋,可是你这次来,袍服下露出来的却是官靴。” “此外你说你家在渠阳,那个地方处在渔阳(蓟县)和雍阳(武清)之间,口音相近于永平府的遵化州……你可一点都没有那儿的口音!” “这位先生,你是自己说出来,还是接着让我往下说,你到底露出了多少破绽?” 等到沈渊说完了这番话,就见这个年轻人痛苦地一闭眼,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 看到他的样子,沈渊不由得心里直乐……这家伙今天正好撞枪口上了,沈渊前世可是在天津生活过的人! 原来这个年轻人所说的渠阳,就是后世的天津宝坻区,那里的口音受遵化州……也就是唐山的影响非常严重。 换句话说,这个年轻人如果真的是渠阳人,他一开口应该是赵丽蓉老师那个味儿才对! 这么明显的破绽,几乎大到了让沈渊想忽视都难的程度。所以沈渊从他报出家乡名字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人肯定是个假货。 不过他还是把年轻人的问题回答完了,才问这个人的来历。 此时这年轻人脸上的表情非常挫败,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冒充,已经被沈渊彻底识破了。 年轻人想了半天,才一脸尴尬地抬起头,然后他就看见沈渊正在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说实话。 于是年轻人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我是大内亲军,腾骧右卫校尉……腾骧右卫知道是干啥的吧?” 见到沈渊点了点头,于是年轻人又接着说道:“在下姓王名瑞,这次来就是要看看名满天下的沈渊沈轻云到底是浪得虚名,还是名副其实。” “沈先生大才,在下十分佩服,我这就要回去了。” 就见这个王瑞一低头,又看见了自己脚下的官靴,气得他又是一皱眉! 之后他想了想向沈渊说道:“先生才华横溢,还需爱惜声誉,谨言慎行才是。您最好是交友慎重,乱七八糟的事儿少去掺合。” “哦!”沈渊听完他这句话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王瑞问道:“王先生刚才这句话,是您来之前就想好了,还是临时起意想要嘱托在下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王瑞听见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向着沈渊反问道。 “若是您来这的时候就想好了,那沈某谨受教诲,”沈渊笑着说道:“若是您临时起意想送我这句话,那我领您的情。” “谁要你你领情!”这个年轻人听到沈渊的话之后,知道这个聪明的家伙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就一转身要离开。 可是忽然间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然后回头向着沈渊问道:“那望远镜……您还有没有?” “不给!”沈渊这次答应得倒是干脆。 原本这个王瑞还以为他既然说领自己的人情,那跟他要个望眼镜应该没问题的,可是却被沈渊一口拒绝,他不由得一怒之下说道: “我花钱向你买,不白要你的东西!” “找洪承畴买去,”沈渊淡淡地说道:“反正洪承畴家境贫寒,我给他这个望远镜也是为了接济他。” “至于王兄您……”沈渊轻轻一笑说道:“下次来的时候,您要是跟我说的都是真话,那你跟我要什么我都给!” “你……”这时的王瑞被沈渊的一番话说得直皱眉,不过却对这位沈少爷毫无办法! 沈渊看他一脸撂不下面子的样子,于是笑着说道:“还不赶紧去?那个望远镜估计快被洪承畴玩坏了……” “你等着下回的!”这年轻人闻言毫不犹豫地扭身就走,还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等他走之后,沈渊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