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这让他愈加欣赏她了。
而让他举棋不定的还是陆娇的身份,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能不能留下来,恐怕不是他说了算。
认真扎针的陆娇察觉到三哥盯着自己的视线,抬头瞥了他一眼,“看我做什么吃过几次退烧药,说一说自己的情况,不要每次都等着我来问,吃了退烧药之后是一点没退还是退了之后又烧上来的间隔多长时间,现在呢胸口闷的情况有没有好转一些”
陆娇工作时候不喜欢唠嗑,但是患者不配合的话陆娇话还是挺多,不问不行啊,不问不知道这人什么情况。
还有,他这么盯着她,让人瘆得慌。
找个话题,转一下注意力。
开口说话的同时陆娇也在心里暗暗揣测,对方是不是怀疑自己身份了
“吃过两次退烧药,完全没用,吃过药之后我感觉自己体温一直在往上升,吃药间隔时间大概三个小时。”至于胸闷情况,别说,刚才没感觉,现在突然反应过来,好像确实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这么厉害的中医治病方法,其实没有人知道三哥也曾经是那个古老国家公民,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方海纳,海纳百川的海纳,可惜了,这个名字在他七岁的时候就没用过了。
七岁那年他跟着母亲来到了这里,当初母亲是被人贩子拐卖过去的卖给了那边的男人然后结婚生子,方海纳记忆中的父亲是一个瘸腿的男人,他喜欢喝酒,喜欢打人。特别是喝多了就喜欢打他还有母亲,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把母亲一条腿打断了,还嚷嚷着这样女人就和他一样是瘸子了,就不会嫌弃他一条腿。
变态的男人就该死,所以七岁在那里他最后的记忆就是好多的血,地上还有桌子上全是血。
他杀的第一个跟是他的父亲。
母亲带他逃到了这里,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女人到了这里就和青花他们一样只能靠自己身体来挣钱。
记忆里,不断有男人进出自己那破烂不堪的家,或许也不能称之为家,不过是一个遮风避雨的破帐篷罢了。
后来母亲染病去世了,他接下来的生活更加难过,只有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大冬天睡在山洞里,没有吃的就灌水,冬天冰凉的水灌进肚子里让他生病也只能躺着听天由命。
好在,他活下来了,他现在不一样了。
方海纳最喜欢医生,可又最讨厌医生,他生病时候没有医生帮助他,现在倒是出现这么一个眼前这个,却身份成迷。
他做事全凭喜好,当初顺带带走陆娇是这样,如今把人带回来让陆娇打理这儿的事情也是这样。
或许,某一天,他不高兴了,也许哪一天会一木仓杀了她也不一定。
妈妈呀,有变态
陆娇直觉向来精准,察觉到三哥视线越来越危险,她差点控制不住用手上的银针朝他死穴扎过去。
杀人犯法,杀人犯法
她是医生,应该救人。
在心里默默劝说了自己好几次,陆娇才控制住自己条件反射的反杀冲动。
“一会儿银针取了之后估计体温会下降,但是后期还可能反复,既然你吃西药没什么用,那我去山上看看有没有草药弄回来熬给你喝看看效果。”
咦惹,这儿太危险了,还是远离变态更安全。
“好,让老白叫两个人陪你出门。”
陆娇抿了抿唇,心里暗暗吐槽:是安排人监视她,防止逃跑吧
过了十几分钟,陆娇看着时间,迅速收回了自己的银针,然后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去了。
“陆医生,三哥怎么样了”老白一看到陆娇走出来,连忙问了一句。
“呵呵呵,好的很。”都有心情杀人了,想必一时半会死不了。
视线看了看旁边傻白甜的老白,陆娇不由得感慨一句:“老白,还是你好。”
老白:“嗯”他哪里好
“对了,我要出去附近山上采药,三哥让你找两个人跟着我出门。”陆娇抬脚迈步,一边走一边朝着老白又说了一句。
“好,你现在就出去”老白问。
“嗯,尽快吧,要不然你家三哥就烧成傻子了。”后半句陆娇小声嘀咕,老白倒是没听清楚。
很快老白安排好了两个人过来,看到人的时候陆娇嘴角控制不住抽搐了一下。
果不其然
“陆姐。”那个显示她权利地位象征的“姐”又重出江湖了。
呵呵呵,呵呵,只能说老白你是真会挑人啊,那么多人你就选中了下午喊她“姐”的这个大汉。
大汉不知道自己一声“陆姐”让其他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陆娇,你什么时候成姐了”老白一脸狐疑问道。
陆娇勾唇露出一抹假笑,开口回答:“别问,问就是我也不知道。”
行了,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