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武城内萧让坐在城内的最高处。
他看着城外北戎人已经支起了帐篷,升起了篝火,一副不准备把他们耗死不罢休的姿态,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现在宁武城内已经搭建起了冰屋,士兵们用石油点燃了篝火,虽然没有木头生火。
但是萧让带过来的石油,足够他们烧几个月的时间了。
萧让舒服地半躺在软塌上,吃着肉干,配着压缩干粮熬制的米粥,很是惬意。
城下的士兵也都喝着热粥,嚼着牛肉干。
虽然他们被北戎人围困在这里,但是丝毫没有慌张的意思,反而跟度假一样,很是惬意。
反观城下的北戎士兵,他们的处境则是完全不同。
即便是他们有军帐能够御寒,但是军帐相比于城墙,防寒挡风的能力还是差了很多。
他们的篝火也在寒风中凌乱,食物都热的不均匀,只能啃着坚硬的饼子。
城外和城内的情况,完全是反着来了。
“这北境的天是真冷啊!”
萧让把自己身上的皮草用力地裹了裹,看着外面呼啸的寒风忍不住吐槽起来。
“王爷,这还没到大雪的时候呢,那个时候,比这还要冷上很多。到那个时候,有些质地不好的兵器,能够直接被冻碎了!”
萧让听到杜振元的话,忍不住地又缩了缩脖子,那个天气,想想都冷。
“冒顿这老小子还挺耐冻啊,不能让这老小子舒服了!”
“老杜,带人虚张声势一下,不能让他们好好休息了!”
“这么冷的天,也得让外面的北戎人活动一下!”
杜振元听到萧让的话,看着他脸上出现的那一抹坏笑,就知道萧让这次又准备坑冒顿他们了。
不过能够折腾冒顿这个老对手,杜振元还是很乐意的。
夜半,北戎士兵刚刚开始休息的时候。
随着宁武城上头的一阵战鼓擂响,直接把他们给震醒了。
很多士兵迷迷糊糊的拿着兵器,衣服都没穿好的就冲出了帐篷。
“什么情况?”
冒顿也皱着眉头走出军帐外,北境地广人稀。特别是寂静的深夜,鼓声更是响彻整个宁武城的空气里。
“国师大人,看情况好像是萧让他要趁着夜色逃出城去,这是在鼓舞士气呢!”
“毕竟,宁武城内啥都没有,他们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换做是我,也会拼一下的,那总比冻死饿死强!”
冒顿听到孛儿帖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现在整个宁武城都被他带兵给围住了,就是给萧让十倍的兵力,恐怕他们也不好冲杀出去。
即便是萧让他们逃了出去,现在渭水河大桥也断了,他也毫无退路。
大黑夜的,他们又能去哪。
这明显是不合常理啊。
冒顿和萧让接触了这么久,他知道按照萧让的脑子,是不这么干的。
那也只有一种可能,萧让有逃出去的办法,只不过他猜不到。
“不管是不是,传令下去,让大军提高警惕,一旦有动静,必须灭杀,不允许宁武城有一人逃脱!”
随着冒顿的命令,宁武城外的北戎士兵全部动了起来。
四周的火把把整个宁武城四个大门照得灯火通明。
不过,等他们死死盯着宁武城的时候,宁武城再次安静了下来。
大门纹丝不动,哪里有出兵的意思。
“该死,这都是那个萧让在虚张声势!”
“他们根本没想着出来!”
孛儿帖看着黑漆漆寂静无声的宁武城,愤怒的把手里的马鞭甩在地上。
一两次的被萧让给戏耍,让他愤怒不已。
这时候,四面围堵的北戎士兵也都明白自己被萧让给耍了。
他们看着漆黑的夜晚,这一刻,他们才感觉到寒风的阴冷。
最后满心不甘的把火把灭掉,重新回到营帐内开始休息。
北境的夜,很长。
过了半个时辰,战鼓再次响了起来。
北戎人依旧是着急忙慌的走出军帐,准备迎接萧让他们的进攻。
可惜,停止擂鼓的宁武城,有一次的回归到了寂静。
冒顿死死的看着宁武城,并没有身旁孛儿帖那般的暴躁,反倒是满脸的自信的微笑。
“国师大人,这个萧让他也太贱了吧,这不是在折腾人嘛!”
听到孛儿帖的话,冒顿笑着说道:“这也说明萧让是真的慌了,没有退路的他,除了耍这些小把戏,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不用急,让他蹦跶吧。很快他就知道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传令下去,对于宁武城的军鼓无需理会,分兵做好防守即刻!”
孛儿帖看着冒顿满脸崇拜的点头迎合,冒顿在北戎内部威望很高,地位也仅次于他们的大汗。
当年他那先先锋三城的战绩,更是让他在军中的将领眼里,俨然就是军神一般的人物。
“国师大人英明!”
“属下这就去传令下去!”
孛儿帖说完恭敬地退出了冒顿的营帐,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