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数百米开外,正有一艘归航的船只,迎着风,向着已经快要彻底消失的夕阳,快速地接近山口的船只。
揉着惺忪的睡眼,二蛋满心欢喜地叩开了内锁,慢慢地从箱子里爬出来。
先伸出来的,自然是他满是污垢的双手双臂,比那沿街乞讨的叫花子,实在干净不到哪去。
再然后就是他满是泥泞岩灰的脑袋,看不清面庞,夹裹在鸟窝般蓬松卷曲的灰发里,慢慢地从箱子里伸出来。
可惜这似人非人的脑袋瓜子,还没能自由地呼吸新鲜空气呢,就有两柄寒光闪闪的宝刀,一左一右地,架在他黑乎乎几乎看不见丝毫肉色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