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苏酥:“……”
真是不通风情的男人。
她也没气馁,若是陆执能像陆书一样哄女人开心,她反而不喜欢了。那得经历多少女孩,哄过多少人练出来的本事。
像陆执这样,有几分雪一样的澄澈。更适合踏踏实实过日子。
等休息一会儿,苏酥就开始列单子,让陆执去买酒、红纸等,再买些花生、瓜子、糖果,下午的时候,挨家挨户再散些喜糖吃,也算是昭告天下,他俩结婚了。
等买回来后,苏酥让陆执用油纸把糖包起来,她在一旁剪喜字,剪完了就贴在油纸上。
看着喜庆又漂亮,再用小篮子装着,放在角落处,等明天一早,就可以直接擓着去拜访邻居了。
这些收拾好,就到了晚饭时候。
下午买喜糖的时候,也买了菜,苏酥在一旁帮着择菜,而陆执烧火炒菜。
“陆执,你炒菜的姿势真好看。”她笑吟吟地夸。
男人手顿了顿,没说话。
到底是新家的第一顿饭,用土豆焖了一只鸡,又炒了个青菜,还有萝卜丝炒肉。
苏酥起身,从橱柜里拿了瓶小茅香酒,又拿了两个酒杯,放在桌上,这才笑眯眯道:“来,喝点?”
陆执点头。
他鲜少喝酒,担心喝多了影响纪律。不过他酒量极好,是军中有名的千杯不醉。
但现在妻子相邀,情况不同,他便应下了。
两人浅浅地倒了一杯,一边喝着酒,一边絮絮地聊着天。
苏酥举杯,笑吟吟道:“你我成婚,也算是天降的缘分,往后余生,携手相依,把这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陆执一口饮下,这才低声道:“我不如你嘴甜会说话,但既然结婚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苏酥眼睛亮了。
她坐近了些,将酒杯又往他跟前推了推,笑着道:“那极好,我相信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那日一瞧见你,我便觉得,定然是两辈子的福分,才叫我今生遇见你。”
“有句诗怎么说来着?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嗓音带着绵软,这样字字句句浅浅的在耳边说来,透着些许媚意。
陆执眸色深了深,有些犹豫地看着酒杯,声音低沉:“我不胜酒力,成天沾杯就倒,一杯下肚都头晕,这第二杯,实在是为难。”
苏酥并不多言,一口饮尽自己杯中酒,雪白的小脸上泛着粉,双眸水润润的,脉脉含情地看着他。
夜色昏黄,蜡烛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黑漆漆的看不分明,陆执眼睛伤了,视力更是模糊,他凑近了些,被她眸中灼灼光芒所摄。
无端的,他想起下午时,他为她掖被子,鬼使神差地摩挲她脸颊的手感。
很细腻,柔软的像是白云。
“陆执。”苏酥扶着额头,虚虚地看着他:“我头晕。”
她声音细细弱弱,一下子就撞进他心口。
苏酥晃了晃,一副软着手脚的模样撑着桌子起身,跌跌撞撞就要往床边去,却有些走不稳,只得回身,带着哭腔唤他:“陆执,帮帮我。”
陆执刚一起身,苏酥便再也撑不住,缓缓往下倒。
他连忙伸手捞住她,耳根子都红透了,薄唇紧抿,崩成一条线,一边低低道:“你站好。”
陆执从未与女人接触过。
他垂眸,胸膛鼓噪,情绪激动时,眸中泛起了血丝,便更加看不清了。
可那一头乌鸦鸦的秀发,带着甜甜的味道,雪白柔软的脸颊,微微眯着的眼睛,和微张的唇瓣,令他露出狼狈的神色。
“苏酥,你站好。”陆执喉咙发紧。
越是要克制,越是有一把火烧在心头。
他今年二十六岁,平时都是一副不近女色,冷漠自持的形象。
从来不知,怀里这软软的身子,竟然能让火烧得这么旺。
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的。
可不理智的是,这是他的老婆。
苏酥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小声道:“我没喝过酒,现在头晕,那你放开我,我应该……”
“唔……”
炽热霸道的亲吻,让她剩余的话,尽数都吞了进去。
待两人唇分,陆执一把打横将她抱到床上,稳妥地放好后,这才哑着嗓道:“我去洗澡。”
苏酥轻轻地嗯了一声。
片刻后,陆执便洗完过来了,只在腰间围着浴巾,腹肌轮廓清晰明显,短短的发茬还有水珠滴落。
苏酥眼神大胆,甚至还想说,裹着浴巾多把她当外人。
直到蚊帐被放下,一只大掌箍着她的腰,她再也没有精力想别的了。
*
待雨歇云收,苏酥神情餍足,她捏了捏陆执腰间的软肉,轻笑着道:“腰不错。”
陆执垂眸,他揽着苏酥细韧的腰身,想回一句,你的腰很软,礼数却让他说不出口。
苏酥暗暗用功,吸收元阳,一晌贪欢可以,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她抿着唇,笑得格外满足。
“睡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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